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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在欣喜若狂踩水玩的小家伙,忽然注意到秦楚那凝望海面的眼神,复杂又克制。
它心中咯噔一下,不免又担忧起来。
“走吧,回去了。”
秦楚的目光扫向它,带着有些湿润的嗓音说道。
随后他便转身往岸中心走去。
小家伙看着他的背影,回眸望了一眼大海,少有地露出郑重的神情,低声道:“一路走好。”
………
回家的路上,小家伙缩在秦楚怀里疲惫地打着盹。
将至家时,它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秦楚的脚步停住了。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两个男子的声音传来,一老一幼:
“这家里也没人啊,亏我还特地跑一趟,秦楚那孙子该不会是躲在哪哭吧?”
个头不高的少年佝着身体,趴在门缝处,似做贼般窥视着院中的情况,不满道。
“你说话注意点,跟你大哥多学学,咱们是来慰问的,你这样子像慰问吗?”年长的男子有些不喜道。
听长者这么说,少年施施然地站直身子,道:“是,阿父,如果那孙子今日不回来,咱们明儿还来吗?”
“来个屁!就死了个人,又不是多大事!到时候你替我带句话就行了。”年长男子横了少年一眼,不屑道。
闻言,虚恭子的睡意全无,探出脑袋观望。
它金眸微眯,有些怒意的低声说道:“这两货谁啊?要本大爷去招呼他们吗?”
说完,小家伙一脸不悦地等待秦楚的回应。
不多时,低沉的嗓音在它头顶响起:“不必。”
见状,小家伙只好藏回他怀里。
……
下一刻,秦楚缓步往前走,高声道:“村长,来有何事?”
年长的男子回身看到秦楚的瞬间,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带着遗憾的口吻,说道:“是秦楚啊!你受苦了,孩子。”
另一个少年显然是李江明,正一脸轻蔑地看着秦楚,眼神中的嘲讽之意浓郁,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望着秦楚神情冷漠地走到自己身前,李村长递了个眼神给儿子,让他收敛一点。
随后,李村长神情关切道:“每一月都有一日,平雨镇所有村长聚在一起商议村民的生计发展。前几日,我去议事时,无意中,得知了你母亲的噩耗。唉!人死不能复生啊!孩子,你要想开点。”
小家伙在秦楚衣襟里听到这番言论,恶心的百爪挠心,恨不得当场就冲出去给这对父子一人一个屁!
然而,秦楚则面色平静的回道:“多谢村长好意,秦楚心领了。”
然后,他的视线转移到李江明身上,淡淡道:“平日在书塾里,李公子无心修习,一心只想与在下争长论短,怎么今日竟有…闲情雅致陪令尊来慰问?”
此话一出,李江明恼羞成怒,当即就想反驳。
李村长却眼明手快地按住他的肩膀,咳嗽一声道:“小孩子嘛,打打闹闹很正常!江明哪,以后在书塾对秦楚要多照顾,他母亲已然不在人世,同窗之间,你要多担待啊!”
闻言,李江明脸色转喜,小人得志地瞥了秦楚一眼,应道:“阿父放心,儿子一定会好生照料他!”
至此,秦楚也懒得陪他们演了,眼神无畏无惧,直截了当地问道:“敢问村长还有什么事吗?我困得紧,闲谈的话,恕不奉陪。”
李村长倒也不气,仍旧保持着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说道:“也就是来探望探望,没有别的事。“
转而又像是想起什么,说道:”对了,办后事的时候通知一声,我作为村长,定是要对每一位村民负责的。”
看着面前父子的演技,秦楚胸口泛起一丝不适。
他敷衍地丢下一句:“多谢村长好意。”便绕过两人,快步走回家门。
关院门时,他动作迅速得像是生怕跟这两人再有一分瓜葛般。
……
晚上,夜色笼罩着小院,秦楚坐在盆边静静注视着熟睡的阿蒙,目光不由地泛起一丝心疼。
也难怪他如此,多日来,阿蒙只要清醒,便跟着他下海寻人,丝毫不在乎身体,以至于现在昏睡不醒。
“你小子,还真是捡了个好灵宠啊!”小家伙趴在秦楚脚边,感叹道。
秦楚知道,这些日子若不是虚恭子几次三番给阿蒙输灵力,只怕此刻,阿蒙连口气都不剩下了。
他没有回应小家伙,只一动不动地盯着阿蒙,仿佛这样做,能减缓他内心的愧疚感。
眼见秦楚担忧,小家伙白了他一眼,道:“没什么大碍的!就是累虚脱了,本大爷给它输了那么多灵力,死不了的!你要真为它好,就别再让它担心。”
“不会了,这些时日,也多谢你。”秦楚深吸一口气,回道。
突如其来的感谢让小家伙愣了愣,随即挠挠脑袋,装作不在意,道:“哼,本大爷最近爱玩水,爱看海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