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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秦楚终于将几十条鱼都卖完了,由于他卖得比别家便宜,还有不少人提出明日还要买,他没应承。
毕竟他心中还有些担心,月露村的人少,倘若日日都卖这么多鱼的话,怕是有些困难,于是,他决定每七日来卖一次鱼,以免村民们吃腻了,自小看着别家做生意的他深知:供不应求才是做买卖的真理。
他蹲在街角,喜笑颜开的清点布袋中来之不易的灵石。
数了三遍,确认足足有六两二钱之多!这都足够他生活一月了。
“哟!这不万人迷秦楚嘛!咋还出来卖鱼?那三个人都养活不了你一个啊!”一个充满鄙夷意味的声音在秦楚上方响起。
他都不用抬头,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那不长眼的李江明,秦楚懒得费口舌搭理这种人,干脆手脚麻利的开始收拾东西。
见秦楚一言不发,李江明脸上的轻蔑之色更深了,嚣张道:“我阿父说,越穷的人越喜欢装模作样!果不其然,上回你仗着林潇枫的势敢动手打我,这回没人帮你,就像丧家犬一样安静了!”
秦楚面色依旧平静,不顾虚恭子在袖袋里已经气得牙痒痒和翻来覆去的动静,提着木桶就欲离开。
见自己被无视,李江明气愤地一脚踹掉秦楚的木桶,恶狠狠道:“还想走?没门!上回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看着滚出去的木桶,秦楚的眉头蹙了蹙,气场本就偏冷,这一皱眉,更像是有浓重的寒气从他身上弥漫出来,以至于他说话的声音,都仿佛是结了冰一样:“那你想如何?”
李江明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嚣张气焰更甚:“简单,两巴掌,再跪下磕个头,我就饶了……”
啪!啪!!
说时迟,那时快!秦楚不等他说完,立即反手赏给他两巴掌,清脆响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浅笑盈盈道:“跪就免了,我可以走了吧?”
瞬间,被耍的李江明心态崩溃,恼羞成怒的他,破口大骂起来:“秦楚!你个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你母亲跟哪个野……啊!”
一提到父母,秦楚神色骤变,眸光一沉,侧身一脚将其踹了出去!
这次他非但一点劲没收,反而着重往脚上调动灵力,以至于那家伙飞出去一丈之远。
李江明痛苦地捂着小腹,脸上渗出的冷汗足以看出伤势之重,周围的人群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热闹,这会儿也不好不管,毕竟这是村长的儿子。
一个大婶好心上前搀扶,反倒被李江明不识好歹地推倒在地,他愤恨屈辱地瞪着秦楚:“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把你最重要的人都给毁了!”
这模样在秦楚看来,不过是装腔作势、落水狗嘴硬罢了,他根本懒得理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拎着水桶便扬长而去。
独留下李江明一人忍着钻心的疼痛在原地咒骂,可惜这会子也没人愿意扶他了。
……
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秦楚健步如飞,今日他在菜场耽搁了太久,再不快点回家拿书袋,只怕没法按时到书塾了。
“你小子今儿怎么有种啦?那一下子估摸着他得休养好几日,哎!我这心里舒服多了!什么人,嘴比我的屁都臭。”虚恭子颇为高兴地说道。
秦楚无奈地笑了笑,道:“上回揍了他之后,他竟没有回家告状,我就寻思着哪里不对,问了林潇枫才知道,李江明在家不得宠,处处被大房的儿子压一头,所以挑衅不成反挨揍的事,他不能也不敢说,他阿父丢不起这个人。”
虚恭子欣赏他的算计,但又觉得这思想出现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身上有些可怕,摇头喃喃道:“你这心思太重,不好。”
“哪里不好?”秦楚不置可否,问道。
虚恭子砸吧砸吧小嘴,琢磨半天来了句:“我怕,吕泽总是说我脑子不行,容易遭人算计,而且,我觉得阿蒙也不聪明。”
闻言,秦楚愣了下,随即哑然失笑。
……
炎热的天气,忽然窗外一阵清风吹过,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唤醒了昏昏欲睡的学子们,他们知道暴雨降至,昨日夫子就打过招呼了。
看着躁动起来的学子们,吕夫子不解道:“下个雨你们激动什么?为师是不理解你们这个年纪的想法,但也该好好想想怎么修习了!人家秦楚一个才上两月不到的,都炼气了,跟你们一起的萧良辰、吴文璟也炼气了,你们还有心思赏雨啊?为师也要面子的!明年县里要是把我良师益友的牌匾摘走了,你们都别想跑,为师挨个算账!”
秦楚也是今日才知悉书塾又多了一位炼气学子。
他询问林潇枫后,得知那吴文璟的父亲是个炼气三层的衙役,常年在县里奔波,无暇顾家。这回休假十几日,拿出调教犯人的手段,好生教育了儿子,据说竹板都打坏了七八根,一口气给孩子逼到了炼气境!
秦楚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他早就注意到吴文璟明明不爱修习,但每次试炼都游刃有余地拿个居中的名次,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