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舟低垂着眼眸,眸光从南诗的脸上一寸寸扫过。
床上的女人唇红齿白,羽睫如扇。
白皙的肌肤被酒气染红,像是花汁从白雪中晕染,美的勾人心魄。
睡梦中,她精致的眉头微微皱着,红唇抿着,似乎还有点气愤。
谢聿舟盯着南诗的睡颜,眸中光芒晦暗莫测,瞬息万变。
忽然,他从喉腔挤出一声低笑。
骨节分明的手指强势的捏住南诗的下巴,他俯身低头,像是某种认输。
恶狠狠的在南诗唇上咬了一口。
“小骗子!”
沉闷的嗓音从鼻腔逸出,沙哑隐忍,“下次再骗我,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睡梦中的南诗忽然觉得有点冷,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这一声,软糯娇媚。
像是一把火,从喉咙灼烧到心肺。
谢聿舟松开她的唇,指尖捏起她的下巴,沿着流畅的下颚线一路往下。
南诗的脖颈弧度优美,肌肤白嫩如脂,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令人流连忘返。
他在她锁骨处留下红痕。
听着她细碎的轻哼声,止步于幽深弧度。
怕过于沉沦,也怕自己会万劫不复。
谢聿舟猛的抬起头。
他瞬间抽身,大步走窗户边,从怀里掏出一根烟咬着。
房间寂静空幽,灯光暖暖,丝丝袅袅的香气弥漫四周。
谢聿舟斜靠在墙上,单手挡风,一只手点火。
冷白的手骨在月色下诱人无比。
手指在打火机上摩擦了几次,幽蓝火舌噌的一下跃起。
他抿唇猛吸了几口,白茫茫的烟雾笼罩着,越发凸显的他五官优越,神秘且危险。
连续抽了三根烟,被窗外的冷风一吹,谢聿舟终于压下身上的躁动。
他和南诗属于闪婚,结婚原因还有些啼笑皆非。
谢聿舟知道南诗一直警惕着他,怀疑他答应结婚就是为了报复。
他也确实怀着别的心思,从没有多加解释。
对付南诗,得软硬兼施,讲究策略方法。
今晚他要是趁着南诗睡着了,和她发生点什么关系,图一时舒服,估计南诗明天就能理直气壮和他提离婚。
谢聿舟图谋数年,好不容易把人娶到手,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
今天上演这一出,谢聿舟只想要个确切的答案。
他必须要知道,当年南诗不是主动抛弃他的。
如果当年南诗没有被季家强迫,而是主动和他分手,他这些年的执着就像一个笑话。
谢聿舟绝不相信自己眼瞎,信错了人。
他是个骄傲的人,但他的骄傲在撞上南诗时,毫无底线。
幸好,南诗没辜负他的期望。
没让他败的一塌糊涂。
谢聿舟整理好情绪,心里已经在琢磨起婚后生活了。
他是个有耐心的猎手,不介意用一辈子织网,将唯一的猎物收入囊中。
夜色渺渺,墙壁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响着,床上的人呼吸平稳,睡得格外香甜。
谢聿舟觉得,这是他六年来过的最心安的一个夜晚。
……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南诗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衣服还没换,一股酒气熏人,她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嫌弃。
她一边嫌谢聿舟不体贴,也不知道叫人帮她换件衣服,一边又庆幸谢聿舟没趁着她醉酒越界。
看样子她装醉蒙混过了昨晚。
南诗庆幸完,刚准备去洗澡,门被敲响了,她浑身一紧:“谁?”
“太太,我是吴妈。”
不是谢聿舟,南诗松了口气。
“吴妈,你进来吧。”
吴妈是南诗以前大平层的保姆,搬来这边后,谢聿舟继续聘请她来这边照顾。
南山府虽然大,但并没有多少人,正好对准了南诗不喜拘束的性格。
这么一想,谢聿舟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吴妈瞥到南诗脖颈处的痕迹,笑的皱纹都多了两条。
“太太,是先生让我到点叫你起床的。”
南诗揉头的动作一顿。
吴妈继续道:“先生怕您睡过头,错过了午餐,对身体不好,特意让我来喊你的。”
南诗:“……知道了。”
谢聿舟表现的太体贴了,以至于南诗心里总有点烦躁。
这不就衬托地她更像个渣女了吗?
“那太太你中午要吃什么?听说你昨晚又喝酒了,不如我给你熬个开胃的粥?”
南诗对着吴妈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那就麻烦吴妈了,我马上洗漱完下楼。”
吴妈笑呵呵,“不急,不急,太太慢慢打扮。”
等吴妈走了,南诗到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