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今天学乖了,刘离拉着坛子去村口,白乐背着十只兔子去加工厂,最后两人在村口汇合,这样省时省力。
根据前一天的业绩,红烧和麻辣卖得最快最好,糖醋和酱焖次之,清炖不太行,今天索性就把清炖去掉,只卖这四种口味。虽然是第二天,但因为有了些熟客,量做的比第一天多,但是卖的速度却比第一天快。
白乐颠了颠钱袋,笑得谄媚:“刘离啊,咱们要不要去逛逛街买身新衣服啊,就当是犒劳犒劳自己,最近咱们可真辛苦啊。”
女儿家爱美,如何能不体谅呢。
刘离收拾着摊子,头也不抬的笑着说道:“钱本来就是娘子赚的,想怎么花,娘子做主就好。”
白乐突然意识到,自己没考虑如何分配的问题,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己差点亏待了这个高级合伙人。她眨眨眼睛,一脸正经的对刘离说道:“刘离,咱们的钱会越赚越多,但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成果,我算是出了技术,但是力气都是你出的,咱们也别算得这么细,就直接一人一半,你看行不行。”
刘离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后慌忙摆手:“娘子我不要钱,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转念想了想又改口道:“夫妇一体,娘子管钱就好,如果我需要用钱,我再和娘子说。”
“有觉悟啊小伙子。”白乐美滋滋地拍了拍刘离的肩膀画起了大饼:“那就先这样,你放心,跟着我,亏不了你。”
街东头就有间成衣铺,白乐开开心心地拉着刘离进了门,可没多久就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她也不说话,只是哭丧着脸慢慢往回走。刘离不解地问:“娘子都不喜欢么?”白乐生无可恋地点点头:“又贵又丑。”
白乐之前学的就是服装专业,选修课上也学了一些关于古代服饰的设计和缘由,这家店里的衣服,面料粗糙,造型简陋,价格又高,总结就是又贵又丑。
“可我觉得还都挺好看的。”刘离一脸无辜。
苍了天了,真…直男审美!
白乐无语,抓着刘离的胳膊加快脚步,有时间和刘离逛街,还不如回家干活。刘离不懂为什么“刘二凤”突然着急起来,明明时间还早,可是他喜欢“刘二凤”现在的样子,她这样抓着他的胳膊,更显亲近。
白乐和刘离心思各异的回了家,来到兔舍两个人直接就傻眼了,兔子趴了好几只,水也脏兮兮的。白乐想起来了,其实昨天兔子就蔫,只是太高兴了,反而忽略了兔子的异样。
“不行,这兔子白天离不开人。”这是个问题。白乐沉下心,若有所思。她心里清楚,摆摊这个活,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有了!
白乐心里有了想法,但是要用钱,还是要听一听另一个人的意见。
“刘离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请人白天来照看兔子,给喂喂食水,如果粪便堆积多,就给简单打扫一下,应该用不上多少钱,但是能解决现在这个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刘离看着兔笼点点头:“娘子说的有理,但是人选不能马虎,这个活不需要人时时刻刻守在这,所以得是老实本分且时间富裕的人,不然这人拿了钱却不干活,咱们亏点钱事小,兔子都死了就事大了。娘子可有人选?”
“柱子媳妇行不行?我记得,这么多邻居,我好像就没和她吵过架。”白乐说着说着脸上有了点尴尬的神情,原主还真是…没事就发疯,坚决不内耗。
说起柱子媳妇,也是个可怜人,柱子好赌钱,曾经因为赌钱的事生生打断了她一条腿,老两口知道儿子混账,也不敢歇着,年近七十还在地里讨生活,后来柱子不知所踪,她就带着三个孩子与公婆苦哈哈地熬日子。明明年岁也不大,却总让人觉得暮气沉沉。
“柱子媳妇?”刘离转过头,略带一点吃惊:“我记得她腿脚不好,不常出门,总是窝在家里,咱们邻居这么多年,我都没听她说过几句话,娘子怎么想起她来了?”
“你记不记得,第一个吃到我做的菜的人,就是她。她不是不爱出门,是那样的日子,出门怕人笑话。她命也苦,公婆孩子离不开她,却不待见她,怪她没做好妻子的本分,没拴住丈夫的心,所以柱子才去吃酒赌钱,这个家才没有个家的样子。”白乐越说越上头,攥紧了拳头满脸气愤:“怎么这么不公平呢!!男人好赌钱,就怪妻子没能把持住钱,男人不上进读书,就怪妻子不用心规劝,男人流连青楼,就怪妻子没用,留不住丈夫的心。明明吃喝玩乐你们男人都享受了,这黑锅却让妻子背,什么道理!”
刘离被白乐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吓到了,慌忙摆手说道:“娘子我不会,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都听娘子的。”白乐又气又笑:“行了行了,我也没说你,事不宜迟,咱们今晚就去问问吧,一个月的话,六百文你觉得行不行,从明天就开始。”
“我觉得行,娘子说了算。”刘离认真的点点头。
夜深了,村路黑漆漆的,白乐心里有点发毛,不管不顾地抱住刘离一条胳膊,心里默默怀念起现代城市的路灯。这亲密举动让刘离浑身绷直,连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