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是,”闻人歌捂着自己的肩膀,喘着气,“如果秦唯西不踏入那个陷阱,小嘉良也不会有事。” “你怎么知道!”柏长风扭头对她咆哮! “因为布局的人是那个自称小嘉良【哥哥】的人,他不会伤害小嘉良,如果会伤害他们早就这么干了,同样可以威胁秦唯西,你还看不出来么?!”闻人歌也恼了,指着地上的深灰色液体,“秦唯西说了,这是劫尘的某种形式,矮人的劫尘灾难就在这里!” “【永恒】不再永恒,【生命】由死亡中诞生,【破坏】被守护的意志超越,那现在……”她吐出一口浊气,脚尖点了点地上的东西,“【创造】创造新生命的力量源泉,来自劫尘,来自毁灭生命的力量。” “这一步步棋是一脉相承的,”她声音放轻了些,似乎是想要眼前的人仔细听清楚,“所以还是那个人,那个小嘉良下意识会去亲近的人。他不会伤害小嘉良。” 柏长风低垂着头,表情依然冰冷。 闻人歌总是这么有道理,侃侃而谈,有理有据。 但她今天不想听道理。 她扭头,大步往门口走。 “柏长风!”闻人歌上前两步,语气急迫了些,“我还要纠正你一个问题,我是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归属感,我也不怎么在意自己这具破烂的躯体,但是我是在意小嘉良的!” 柏长风压根没听她说什么,重重甩上门。 砰。 闻人歌的最后一句话停在了喉咙口。 一直苟在角落的尤拉西斯神色复杂,慢慢走过来,试着伸手,手上泛起武夫的血气,想要帮闻人歌治疗一下肩膀上的伤。 “骨裂了吧。”她低声说。 闻人歌退后半步,表情疲倦,微微摇摇头。 “没事,她一直知道分寸的。” 尤拉西斯慢慢缩回了手。 闻人歌坐回了餐桌前,望向桌上还热腾腾的菜肴,又低头看了眼撒了一地甚至粘上了秦唯西鲜血的饺子。 “饿吗,要不要再来点?”她恢复了往日神色自若的模样,甚至又举起了筷子。 “不饿。”尤拉西斯摇摇头。 已经远去的脚步声再次返回,柏长风砰的一声推开门,无视了闻人歌有些惊讶和惊喜的目光,伸手,薅住尤拉西斯的衣服,抓着人就往外走。 “嘶,你,你松开,”尤拉西斯跌跌撞撞被她牵着,压低了声音抱怨,“你不至于这个时候还防着我吧。” “陪我喝酒。” “哦。” 门再次被用力关上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了闻人歌一人。 她凝视着那扇紧关的木门,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摇摇头。 “闻人歌,你还真是失败啊。” 她拿起早就注意到了的,柏长风拿那个面疙瘩捏的小狞猫,反复端详,喃喃自语。 “我当然是在乎你的。” 她又呆呆端坐一会,将小狞猫收进口袋,整理了些自己的衣装,神色淡然地出门,按铃,叫来了自己的秘书。 “嗯,记得及时发布安抚民众的公告和外交公告,”她像往日那样,温和地布置着各项任务,“刚才爆发的能量波动来自一个突发事件,现在公爵大人已经去解决这个突发事件了。” “好的老师。” “今晚就要发出去。”闻人歌拍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 …… “柏长风,柏长风,你要带我去哪?啧,这个方向,你不会是想打架出气吧,那你挑个其他地方,我可不想被我带的小崽子看到我被你按在地上揍的画面……”另一边,嘴里不断絮絮叨叨试图唤醒柏长风理智的某位骑兵侦察连连长被一声不吭的柏长风直接带到了军营。 “不揍你。”看到尤拉西斯的营帐,柏长风口中终于蹦出几个字,“我那里没酒,她馋酒,不能让她看见这些,所以喝你的。” “啧,柏长风,你贱不贱啊。”尤拉西斯忍不住吐槽抱怨。 “嗯,”柏长风眸光低垂,“我是挺贱的。” “嘶,”尤拉西斯突然反应了过来,急忙找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指你自己想喝酒找我陪却跑到我这里要酒喝这个行为很贱。” “没关系,”柏长风掀开营帐,随口说,“我的确是另一个意思。” 尤拉西斯闭了嘴,跟着进了帐篷,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着急忙慌急得额头上全是汗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小伊莉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