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谢云舟便命谢七从这些人里下手,都是女子,胆子也小,不经吓,随便唬两句便把知道的都交代了。
谢七可算是见识到富商们的萎靡日子了,一个个也太能玩了。
不过也有嘴硬的,当地官员那些小妾便有些不太好糊弄,其中有个郡守的小妾嘴最硬。
不能凶,凶就给你哭,一直哭一直哭,什么也问不出来。
谢云舟有的是办法对付这样的人,找到软肋就行,凑巧她的软肋是家人,谢云舟命谢七抓了她哥哥,那个小妾便把知晓的事都讲了。
看着供词,谢云舟唇角淡挑,谢七道“主子,可以了吗”
谢云舟道“还不行。”
只是些皮毛当然不行,他还需要知晓其他事,譬如,他们和几处的藩王关系如何
是否有联系
做没做过对朝廷不利的事,最重要的是,几个番外在这里会面的意图是什么。
这些事便不是一个小妾能知晓的,谢云舟倒是也没难为她们,警告了一顿后,便命人把她们都送回去了。
次日,他便着手税收的事,命谢七一处一处去催缴,反正谢七手里有证据,他们的银库在哪,里面存银多少都是有记录的,想不承认也不行。
谢云舟在郡县忙得天翻地覆时,江黎也在忙着,粮铺开张,她几日都未曾好好歇息。
何玉卿怕她累着,强行把她带去了里间,明天坐下歇息,哪里都不能去。
江黎这几日明显看着又清瘦了些许,像是被风一吹便会倒了似的,别人心不心疼何玉卿不知道,反正她是心疼了。
何玉卿出去招待客人,江黎在里间也没闲着,账簿需要整理,进货的单据需要汇总,这些都需要人来做。
江黎便是那个着手做的人,她拿起笔,找出单据,一笔笔摘抄记下。
金珠担心她身子不适,给她端来养身汤,倒是也不催,就那么站在书案边,她不喝,金珠便一直端着。
江黎摇摇头,放下笔,先是起身洗净手,然后才接过碗盏,问道“谁教你的”
之前金珠可没这般放肆过,明显是有人教的,金珠抿抿唇,眼睫颤着回“荀公子。”
说曹操,曹操便到。
话音方落,荀衍走了进来,今日的他穿了一袭紫色锦袍,金簪束冠,腰间玉带盈盈泛着光,越发显得俊逸绝绝。
他摆了摆手,示意金珠下去,抬脚含笑走近,随后把手里的糖人递给江黎,挑眉道“来,笑笑。”
江黎轻笑出声,放下碗盏后,伸手接过糖人,站起,走到窗边,迎着日光举高糖人。
碎金般的光泽映在糖人上,像是给它穿了件灼眼的衣衫,起初她没太在意,后来定睛一看,发现糖人还有几分眼熟。
再定睛去看,原来,这只糖人是比照她来做的,眉眼同她极为相似,江黎回眸去看,发现荀衍在笑。
她轻软一笑,唤了声“衍哥哥。”
荀衍走上前,站定在她身侧,为她挡了些许倾泻而进的日光,顺带也挡了些风,“喜欢吗”
江黎含笑点了下头,“嗯,喜欢。”
荀衍最怕的便是她不喜,见她眉眼弯弯浅含笑意,也轻笑出声“喜欢便好。”
谈笑间,荀衍见江黎鬓角处染了墨,抬手欲去给擦拭,指尖触上时,江黎偏了下头,杏眸里浮着潋滟的光,握着糖人的手指紧了紧,“衍哥哥怎么了”
下意识的避让惹得荀衍顿住,脸上的笑意也停住,他想起了那日谢云舟把她从马车里抱走时的场景。
其实他那日看的仔细,若是她反抗的话,谢云舟是不可能那般轻易把她抱坐上马的。
再者,她轻唤他一声,他便是用尽全力也会把人留住,可她没有,就那样任谢云舟把她抱离,而他则因那刹那间的失落晃了神,等想去拉她时,已经晚了。
他又忆起了在别苑门前看到的那个画面,江黎抬手给了谢云舟一巴掌,谢云舟非但没怒,反而轻笑着道“若是没消气的话,可以继续打。”
他把脸偏过去,凑到江黎面前,见她不动,他拉起她的手,朝他的脸打去,声音回荡在四周。
他看到,江黎眼睑慢垂,头扭向了一侧,杏眸里流淌出异样,也只打了那一巴掌,她便抽回了手,厉声说道“你走”
随后,她提着群裾进了门。
若是细看的话,还能看到她有一丝慌乱,荀衍不得不承认,江黎对谢云舟并未真正割舍。
她的心里还有他,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情,但荀衍却看的清清楚楚。
“阿黎,你”是不是还喜欢着谢云舟,荀衍想问的。
“我怎么了”江黎慢抬下颌,鬓角发丝轻荡,白皙侧颈染了氤氲的日光,眨眨眼,“衍哥哥你方才要说什么”
迎着她潋滟的光,荀衍有些许问不出口了,他怕是自己不想听到的那个答案,唇角轻勾,指指自己的鬓角,“你这里染了墨。”
“嗯”江黎把糖人塞他手里,转身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