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用力越痛苦,不只是疼,还是其他的,战栗痉挛心悸。
他甚至感觉到心跳好像慢了很多,不其然的,他再次忆起常太医的话,多次取血后对你的心脏会有很多严重的损伤,你大抵要长期服用汤药了。
谢云舟心想,应该是常太医的话应验了吧,只是不知,他这副身子到底还能支撑多久。
不管多久,只要阿黎需要,他都会救她。
谢七推门进来时,心头血已经取完,谢云舟倚着椅子闭目歇息,气息很弱,他连睁眼的力气也没了,更别说动一下。
谢七很心疼,走近后,扶起他,“主子,咱们回去。”
与谢云舟来说,此时最应该的便是歇息,他轻点头,眼眸半阖道“好。”
随后,同谢七慢慢走了出去。
银白月光洒了一地,长廊上映出他的影,缥缈的像是随时会消失不见。
远处,下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像是木头桩子般,应该是第一次见这种事被吓傻了。
随后有人警告他们,不许把今夜发生的事泄露出去。
那两人用力点点头,“奴才、奴才们绝不多言。”
话落,他们离开萃雅苑,看着那道孤寂的人,莫名慨叹,剜心救人,真是不要命了。
谢云舟离去后,荀衍喂江黎喝下心头血,去了腥味的心头血喝起来并不是那么难。
几乎属于药到病除,江黎刚喝下没多久,便缓缓掀开了眸,看着坐在榻前的荀衍,她吃力问道“衍哥哥你一直在这”
荀衍轻声道“是。”
江黎心想,那方才看到的应该是梦了,也对,谢云舟不可能取血救她的。
是梦,一定是梦。
她心道。
但既然是梦,为何她会反复做同一个梦,几日来,都是如此。每次都是谢云舟扒开衣衫救她的场景,且一次比一次清晰。
还有他说过的话,要带她去看皮影戏,还要亲自演给她看。
江黎很困惑,再次陷入到了沉思中,周老夫人把玉镯拿给她,“阿黎,喜欢吗”
江黎凝视着一处未曾言语,像是在想什么,周老夫人身侧的嬷嬷轻唤了她一声,“江黎小姐。”
“江黎小姐。”
江黎回过神,“嗯外祖母您说什么”
“阿黎是不是身子不适”周老夫人一脸担忧道,“苏嬷嬷去找大夫。”
江黎出声拦住,“外祖母不用,我很好,不用看大夫。”
江黎不想让周老夫人知晓她中毒的事,她不能好好尽孝已经是错事了,不能再因为自己的身子让外祖母担忧。
“真没事”周老夫人问道。
“嗯,没事,”江黎站起,在周老夫人面前转了个圈,“外祖母你看,我好的很。”
周老夫人拉过江黎的手轻轻拍了拍,想起了一段陈年往事,“阿黎,你兄长来信说你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外祖母想告诉你,不管你亲生父母是何人,在外祖母眼里,你便是你母亲的亲生女儿。你母亲疼惜你,外祖母也是。”
“好阿黎,不要多想,周家便是你的娘家。”
周老夫人待人严苛,可唯独对江黎多了几分厚爱,大抵也是因为江夫人的原因。
那些年,多亏有江黎,江夫人才安然度过了丧女之痛,周老夫人对江黎也是感激的。
看着江黎,她又想起了江藴,江昭在信中也说了些关于江藴的事,周老夫人轻叹,“阿黎,你阿姐是被我们大家惯坏了,你千万别同她生气。”
江黎浅浅应下一声“好。”
周老夫人再次拿起玉镯给江黎,“喜欢吗”
江黎道“喜欢。”
周老夫人亲自把玉镯套在了江黎纤细的手腕上,“喜欢就好。”
江黎不太好意思收,作势要取下来,被周老夫人拦住,“外祖母送给你的,你要收。”
江黎屈膝作揖,说道“谢谢外祖母。”
周老夫人让嬷嬷扶江黎起来,噙笑道“也不要一直同我这老婆子在一起,得空了和你表姐她们一起出去逛逛。”
江黎柔声道“阿黎哪里都不想去,就想陪着外祖母。”
一句话让周老夫人笑出声,“阿黎真乖。”
江黎同谢老夫人闲话家常时,谢云舟又再忙着审案子,今日有了不一样的收获。
谢七拿着信笺进来,“主子,您看。”
谢云舟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接过,打开信笺,一字不落看起来,随后倏然站起,抬眸问道“这是从哪里寻到的”
谢七道“赵项的往来书信里”
“再去找,”谢云舟指尖捏着信笺,定定道,“书信肯定不只一封,或许还有,谢七你亲自去找。”
谢七抱拳作揖道“是。”
随后转身离开。
谢云舟展开书信再次垂眸看去,信上写的内容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话,可里信的末尾提到了江家。
赵项在曲城,江家在燕城,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