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是一座沿海城市,与闽城相隔数百里。
蒋斯哲是当地赫赫有名的生意人,他名下有许多酒店、茶楼,迎来送往左右逢源,
他提拔了两个生意代理人,自己乐得清闲,每天忙着钓鱼喝茶好不快活。
蒋总的座驾是一辆豹子号黑色越野,这个大家伙一停在酒店门前专用停车位上,手下就知道老板蒋斯哲亲自来收账了。
他不经常来,只是偶尔会来看一看账目,了解日常经营状况,
最近不知道是中了哪门子邪,夜场连着两三天有醉酒的人寻衅打架,
虽说出了酒店酒吧的门就不干他们的事儿,但是毕竟是自己场子了走出的客人闹不痛快,没得让他们惹一身腥。
今天是周末,夜场人多,蒋斯哲难得现身亲自来酒吧,
他不信这个邪,手底下的张三李四镇不住场子,今儿自己来了还能出事吗?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尊关公,每天蔬果茶酒供应着,蒋斯哲点了一炷香深深鞠一躬,然后恭恭敬敬地把三支香插进香炉里。
“最近怎么样。”蒋斯哲若无其事地发问。
酒吧经理满脸堆笑,“冬天嘛,生意不如夏天,但是托蒋总您的福酒水卖的不错,昨天流水就有……”
经理话音未落,蒋斯哲把报表甩在地板上,
“接二连三地出事你敢瞒着我,真拿我当不问实事的冤大头了?”
这话是对着经理私下说的,人家高低是个小领导,日后还得给自己干活,没必要当着下面人给他难堪。
经理收起堆笑,语气正经起来,
“蒋总,这两天火气太重,经常有人在咱门口起冲突,警察来排查问了好几遍,连带着消防也查了,这家酒吧在我手里绝对是合法合规,我保证。”
蒋斯哲叉着腰在关公像前面来回踱步,
“我既然用你就不会怀疑你的能力,现在你是长本事了,闹得警察都来了竟然敢不对我报备?”
经理额头上的冷汗一直没断,蒋斯哲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人在家中坐,消息从四面八方来,冒这个险瞒了他一次就被抓包,
经理回话,“是我处置不妥,原本想着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何必扰您清净。”
“你可勤着点儿打扰我吧,往后哪天你连财务报表都敢跟我造假就不好咯。”
蒋斯哲唇角勾起,他的笑亦正亦邪,此刻的表情绝不是玩笑,而是警告。
经理火速捡起地上的当月报表,整理好双手递给蒋斯哲,
“蒋总您玩笑我可担待不起,哪里敢在您面前搞小动作。”
蒋斯哲心里的火气消散不少,他摆了摆手让经理出去,一个人坐在老板桌前看监控,从舞池到吧台,
他连着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让自己保持清醒,到了后半夜困意全无。
这两天闽城的天气不大好,樊城也总是阴天。
蒋斯哲昨晚刚通宵在酒店顶楼的酒吧盯了一晚生意,彻夜相安无事,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家在海边的一套美式别墅,装潢布置都是蒋斯哲老婆喜爱的复古田园风格。
“我回来了。”
黑色衬衣的领口敞开,蒋斯哲眼底的黑眼圈甚是浓重,他身上还夹杂着尼古丁和各种酒水的味道。
池沐盈是蒋斯哲的老婆,她看到姓蒋的这幅样子就来气,
“你丫昨天跟哪个女人鬼混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好看的眉头蹙起,满是嫌弃的语气。
“你男人好歹是个生意人,烟酒戒不掉,但是身边绝对没有不三不四的女人。”
蒋斯哲笑起来,他上前一把捞过还穿着睡裙的女人拥在怀里,“想我了没。”
池沐盈狠狠白了他一眼,挡住蒋斯哲要吻自己脖颈的唇,
“那你倒是学学顾清明做点正经生意,别让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
蒋斯哲被她打断很是不悦,干脆放开了怀里的女人,
“你爷们儿的生意哪里不正经,呦,昨晚穿了裙子等我,早说呀,要不然谁还乐意跟一帮大老爷们加班。”
他轻佻地勾起了池沐盈睡裙的肩带,只要自己轻轻松手就会露出大片春光。
“滚!”
池沐盈踹了蒋斯哲一脚,穿好睡裙外搭,走到茶几旁边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她刚睡醒,不想搭理蒋斯哲。
蒋斯哲见状唇角勾起,他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自己肩膀上,俯下身来在池沐盈耳边吐着热气,让她耳根发痒,
“哼,滚就滚,这两天分房睡。”
留下这句话后,男人洋洋得意,把衬衣拽开丢在沙发上,不疾不徐走进浴室。
池沐盈把衣服团成球用力丢出去,“你丫衣服拿走。”
蒋斯哲让池沐盈很不安,他一天到晚烟酒环绕,身边男女形形色色,酒吧和酒店的生意就像是坐在火药桶上数钱,
池沐盈与蒋斯哲结婚之后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