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时(郭崇韬的字),一年之期,是不是觉得物是人非?”看着眼前的太原城,李存璋不禁笑道。
在一年前,他还是忠于晋王的兵部尚书,郭崇韬是他的副手——兵部侍郎。
一年后的现在,他成了枢密副使,而郭崇韬却成了兵部尚书。
郭崇韬瞥了一眼李存璋,并未多说,而是把视线转移到太原城,“预料之中。晋王太过鲁莽,又听不得谏言,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因果报应而已。”
“你这后面的马车都是什么?本官看里面的东西不少啊!”李存璋指着那些马车,露出玩味的表情。
郭崇韬并未回头,
淡淡道,“史建瑭进贡给圣上的奇珍异宝。本官好歹也是兵部尚书,居然只有你来迎接,倒也有些意思。
承蒙圣上信任,担任这兵部尚书一职,本官还要入宫面圣,恐怕就无法和李副使闲聊。”
李存璋察觉到对方言语中的疏远,心里不禁冷笑,面不改色地说道,“恐怕安时你得换个日子。皇后新丧,圣上恐怕没空召见你。”
“皇后新丧?怎么回事?”郭崇韬有些惊讶。
“昨日,圣上下旨废后,皇后得知消息后,最后选择在宫中自尽。据说为了皇后,圣上打了李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