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下伤口,缠上一层白色的纱布。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魏戈一时恍惚。还是自己吗?他嘴角扯出一个笑来,也许从多年前母亲第一次自杀开始,他就不再是自己了。
走出公寓,魏戈叫了一辆出租车,给了一个让司机无法拒绝的价格,三个多小时后,他到了禹城。
他应该是疯了,不过疯得还不够彻底。手机屏幕上是如许的号码,不过迟迟按下拨打键。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好不容易勇敢一次,却又在最后一步退缩了。
魏戈心里不是怕如许拒绝,而是怕看见,如许同他一样,被痛苦折磨。
天已经发白,魏戈手上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
回京市的路上,陆盈打了三个电话,无非就是让他回家一趟。
魏戈语气冷冷的,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