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还是坚持打了120。
急诊医生清理如许脸上的血迹,才看清伤口在发际线下面一点,不算很大,但有点深。
“要不要拍个CT?要缝针吗?今晚还是住院观察一下吧,医生,会有后遗症吗?会留疤吗?”
秦卿一口问出四个问题,不过医生一个也没回答,开完单子递给秦卿,让她缴费。
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小时,拍完片子,缝完针,如许要在急诊观察一晚上。
她现在躺在病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秦清一脸担忧的样子,又强撑着说起话来。
“医生说了只要护理得好,不会留疤的。我口渴,给我买瓶水来。”如许硬是挤出个笑。
“你还笑,吓死我了。我要报警你不让,拦着不报警那就不是抢劫闹事的?江一鸣,是不是?他虽然烂,但从没动过手,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算了,不过是一些流言,传到他耳朵里,他受不了了。”
“小知,这事这次你一定要解决了,这么拖着不是办法,你得告诉魏戈,他有这个能力,阿姨的费用,江家知家的人,对他来说,都是简单的事儿。”
“好了,阿卿,我不愿意,我不希望纯粹的东西跟利益扯上关系,我也不希望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等几天,我会单独跟知有庆谈谈,如果可以,我会和江一鸣办离婚。”
秦卿见她一脸倦意,也不想再说,走到自动贩卖机旁,她犹豫再三,还是给魏戈打去了电话。
魏戈今晚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时间,还没走出公司大门,就被夏砚和项铭业堵住了,非要聚一聚。
“老魏,最近关于你的消息真是活色生香啊。”
“夏砚,怎么用词的,严谨点,老魏这叫英雄难过美人关。”
魏戈只闭目养神,并不搭理他们。
“老魏,怎么想的啊?要不要兄弟们帮帮忙啊?这话可是越来越难听了啊。”
魏戈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环抱于胸前,“差不多了,这两天就要收尾。小知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我是想把所有的事办好以后,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再跟她说。”
“什么?老魏,你还没表白?”夏砚差点从沙发跳起来。
魏戈白了他一眼,起身出了包房。
手机的来电是个未知号码,如果是平时,未知的号码魏戈不会接,今天他正好想透透气,借着电话,他起身走到户外花园休息一下。
刚到花园,电话就断了。魏戈放了电话,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但并没有吸。
他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偶尔累的时候,会点上一两根,清醒一下。
花园转角的休闲区有人在聊天,声音太大,字字不落地进了魏戈耳朵。
“江一鸣,你还有心思出来喝酒,你老婆给你戴这么大个绿帽子,你不说句话?”
“对啊,江一鸣,除了接盘侠,你还喜欢当武大郎啊。不过你老婆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给兄弟分享一下嘛。婚前能睡到英国贵族,婚后还能睡到魏大公子,功夫好嘛。”
“别说那个贱货,你们不懂男人?送上门的谁会拒绝。要不是当初她爸拿钱威胁我,我会娶她?不过就是有点钱。你们想知道,我告诉你们,她有什么,就是躺得平,打得开。男人嘛,免费的谁不要。”
几人听完,大笑起来。
魏戈扔掉手上的烟,脱掉大衣,手指快速地解开衬衣的袖扣。
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刚刚的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魏先生,我是秦卿,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下。”
魏戈眉头一皱,猜想可能是这几日难听的话传到如许那里了。想到这里,他的心微微一紧,如许听到这样难听的话,会难过吧。
“秦小姐,请讲。”
“今天下午,江一鸣到家里找小知,我没在,他打了小知,我回家后叫了120,我们现在在急诊医院,小知的额头缝了5针。”
魏戈挂掉电话,解开两手的袖扣,扯掉领带扔在地上,转身走回花园吧台,绕过服务员拿起酒柜里的一瓶红酒。
江一鸣等人还在讲下流笑话,见一人提着瓶酒走进,还没看清长相,那人手上的酒瓶就砸在了江一鸣头上。
有人吓得连忙跳起来跑开,有人一下跌落坐到地上,还有人认出是魏戈,轻轻喊了声“魏总”。
江一鸣只觉得头上火辣辣的痛,热的血和凉的酒一起顺着脸流下来。
他还没站起来,魏戈当胸一脚,狠狠地把他踢倒在地,不等他反应,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
江一鸣除了哀嚎,做不了任何事。
没一会儿,魏戈白色衬衣上沾满了血和红酒,很是吓人。
夏砚和项铭业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了魏戈白衬衫上的血迹。
“我艹tm的。”夏砚也冲上去按着江一鸣打。
项铭业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