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砚可太了解魏戈了,喜怒不形于色,靠气场压死人啊。夏砚
魏家在京市百年不倒,家族关系复杂人才也多,魏戈的父亲是魏老爷子的长子,却是唯一不成才的一个,每天除了女人就是女人。
他魏戈在没有父亲的助力下,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手腕和母亲娘家的少许助力,就能从众多子孙中脱颖而出,让老爷子钦点为总裁助理,不出什么意外,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这样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刚刚那个眼神里,可藏了太多信息了。
“老魏,我错了,我马上打发那个江一鸣,你可别这么看我。”夏砚又想抱上来。
“走开,让他来吧,下不为例,一会你们自己玩,我胃不舒服,想去喝点粥。”
夏砚哪还敢真让江一鸣来,马上招呼项铭业,“走,咱们陪老魏喝粥去。”
“算了,你们两玩,晋元一会开车载我去就好了。”
项铭业见魏戈眉眼间满是倦色,便不再劝,三人聊了会儿生意上的事儿,就各玩各的了。
雪还在下,绕着昏黄的街灯稀稀拉拉地跌落下来。
魏戈坐在车的后座,车内很暖,他的手心微微冒汗。
手机的屏幕亮起来又黑下去,他母亲陆盈已经给他打了十多个电话了。
魏戈看见晋元开车的时候看了几次手机,应该是他母亲也在给晋元打电话。
魏戈打开车窗,冷风涌进车里。跟着冷风一起来到车里的,还有不断的喧哗,闪烁的灯光,这些热闹让他不再想心事。
他突然想起他的笔友小知给他画过的一幅画,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红色的气球从一个面带微笑的小男孩手中飘走,随着风,越飘越远。那画上还有一句话:我不难过,气球自由了。
雪裹着风拍打着干枯的树干,从温暖的车里下来,魏戈拢了拢大衣,周围都是低矮的楼房和密密麻麻的灯光。
这是京市的老城区,路窄,也不好停车,魏戈在路口下车,步行去粥铺。
“一碗粥”是间专门做粥的粥铺,已经开了三十多年。
魏戈的胃不好,喜欢喝粥,这“一碗粥”他光顾了七八年。
“魏总,您来啦!”
粥铺老板老杨见魏戈进来,热情过来招呼。
“这会客人有点多,您来坐这里。”
“今天的鱼新鲜,生滚鱼片粥少姜丝,怎么样?”老杨对魏戈的口味一清二楚,很有自信地问到。
魏戈笑着点头回应。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生滚鱼片粥端了上来,浓稠的白粥,翠绿的葱花,淡黄的瑶柱,细细的姜丝,带着黑边的紧实鱼片,满满一大碗。
“老杨,你又放这么多,吃不完浪费。”
“魏总,您难得来一次,可不得好好给你做一碗。平时都是刘助理过来取,那味道是怎么也比不上现做的。”
魏戈知道说他是不会听的,也就笑笑随他去了。
粥吃了一半了,晋元才匆匆赶来,一进来就冲老杨喊到,“老杨,给我来碗牛肉粥,多牛肉少粥。”
“你直接去吃牛肉啊,来喝什么粥。”
“不是陪老板你来了吗,在下最近在控碳水减肥。”
魏戈抬头打量晋元一番,欲言又止地继续喝粥。
“老板,这是什么意思啊。不是,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生就这么霞姿月韵、芝兰玉树的,我不努力点,怎么做到跟你一样,让女人前仆后继。”
魏戈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这些年各人眼中的魏戈永远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却从来让人亲近不起来,年纪不大,手段倒是老辣得很,不给人留后路是他的一贯作风,多少商场大佬在他这里吃过亏。
可晋元却不畏惧魏戈,在他看来“我们魏总可亲切可会关心人了”,这世上,敢跟魏戈这么开玩笑的,除了夏砚、项铭业之外,也就只有晋元了。
老杨把牛肉粥给晋元端了过来,看着自己眼前的粥,晋元忍不住了。
“老杨,你这也太偏心了吧,我不是说我多牛肉吗,怎么我碗里的肉,还没人魏总剩的那半碗里的多啊。”
老杨也不答话,就呵呵地笑着。他是个普通人,想感魏戈的恩,多的做不了,就这一碗粥,尽可能地让魏戈吃好。
“老杨,不去忙了啊。”
“刚刚是孩子她妈送外卖去了,现在回来了,我也就能坐坐了。”
“什么客人还得老板娘亲自送外卖啊,老杨?”晋元知道他们粥铺不过重开半年,两个人也舍不得请个人,里外都自己包干了,就算现在过了饭点也是离不得人的,怎么还亲自送外卖。
“那是我女儿娇娇的美术老师,知老师是个好人。之前我跑出去躲债了,那些人天天堵在家门口和铺子骚扰威胁我老婆和爸爸。娇娇有一天画画晚了,知老师送她回家,碰到要债的,哎,知老师也不过二十来岁,两人吓得不轻。那天之后知老师就让娇娇住在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