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看到台上的那两个歌伶,这不就是他在五点多时杀的那位在火上跳舞的舞女吗,戴着一样的狐狸面具,一样的服装,甚至身高,身材都感觉差不多,猩红剧团选拔这么严格吗?
陈余脸色不禁严峻起来了,既然这两位跟他之前杀掉的那位一模一样,恐怕能力也差不多,再看了眼观众,大概二十来个左右,因为处于古堡如此危险的地方,每个人都拿着不同的武器,从钢管到手杖到拳刃,要是全冲过来,恐怕是一次恶战,加上台上的那两位歌伶的法术和群体buff增益,着实难搞。
正在陈余盘算着的时候,周围暗了下来,所有光线聚集在了舞台中央,歌伶终于开始演剧了,从开始到发展,从发展来到了故事的最高潮。歌姬开始舞蹈,歌姬开始旋转了起来,她们舞姿精湛而又曼妙,让人目不转睛,给人一种奇妙而又异样的感觉,陈余知道在怪谈世界中越美丽的东西往往越危险,恐怕这是某种催眠或者魅惑技能
想到这陈余把眼镜摘了下来,他近视大概两百多度,这么远的距离,在摘掉眼镜的陈余看来这就是一团马赛克,既然都是一团马赛克了,舞姿再怎么六都与陈余无关了,那这“死亡舞蹈”对陈余还有什么用呢。
但是对于另一些观众来说这可就不一定了。他们看到了如此优美的舞蹈,不禁潸然泪下,泪流满面青衫湿。
更令人惊悚的是他们是怎么做到一边哭一边笑的,大有疯魔之状:
“这个剧团的戏剧真是太好看了,我第一次看竟然哭了”
“是啊是啊,我现在想起之前那没有戏剧,浑浑噩噩的生活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我决定了,我要在这里古堡住下来看戏看到死为止”
“……”
不是吧,这魅惑效果这么强。陈余心里想。但既然是歌剧,有舞蹈怎么可能没有唱歌呢。舞着舞着歌伶开始了唱歌,陈余倒想看看,啊呸听听这歌伶的声音有什么魅力。于是他戴上了十几块钱的塑料耳塞。
(猩红歌伶:陈陈这也在你的计算之内吗?)
至于为什么陈余身上会有耳塞呢,别问,八个人的宿舍有六个人打呼噜,都是泪啊。
不过陈余的希望落空了,这歌声虽嘹亮,有力,还有这女性嗓音特有的尖锐,跟他化学老师一个音色,貌似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吗,听了是不会有逝的,词也就是照着剧本上的词唱,还是挺好听的。貌似还交杂着女人的尖叫声,纸条的第五条是怎么说的?对,听到尖叫声且有猩红歌伶时赶紧离开。
可是陈余精神就有点不受控制,眼皮子就跟下午第一节课那样像灌了铅一样,任凭老师讲的再大声,但总之就是非常想睡觉。
“好困啊”陈余不由得说道,理智已经快0/135了,这时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的化学老师在讲有机化学的声音,陈余一下子垂死病中惊坐起,不由得想起被化学支配的恐惧。
那一天是下午第一节课,陈余坐在第二排,前半节课状态还行,后半节课直接拉了,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连笔都抓不稳了。化学老师是一位一米六略显富态的中年妇女,声音嘹亮,眼看陈余困的不行,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陈余,音调不由提高了几分,直接把陈余的睡意给吓无了。
如今在这里回想起了刻在骨子里那一幕,陈余直接醒了。说真的,要不是化学老师,他今天恐怕就睡过去了,快说谢谢化学老师。
陈余坐直了身子,前面众人的讨论还在继续:
“你们的描述是不是太夸张了点”一位猫耳青年问道。陈余摘下了耳塞
其他人突然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直接炸毛:“你几个意思,是不是眼瞎,是不是故意找茬”说罢几个人冲上去对着那位猫耳青年拳打脚踢。而台上的猩红歌伶发出了放肆大笑,声音尖锐,就像是陈余在小破站刷到的狐狸叫一样,简直要刺破人的耳膜。
猫耳青年奋力反抗,但换来的却是更加恶毒的殴打,而周围已经疯癫的人更是大声喝彩,清醒的人露出了恐惧之色,不敢再欣赏这“精彩”的戏剧,开始害怕的躲起来。
骇脸们笑客看到这副景象愤怒的整个面庞都扭曲了起来:“他奶奶的,为什么不看,看!看!不看,不看是吧,不看我就打死你。”随后把怒火发泄在剩下的人身上,一时间整个剧院乱作一团,只有歌伶在狞笑。
陈余作为为数不多的清醒且没有被注意到的人此刻正在盘算着是该润还是该打一架。
这时至高规则给了两个选择:
1.向孤钻同志学习,全扬了
遭遇一场艰难的战斗。
2.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一眼,艰难的战斗?不能选1,果断选2,观察地形,发现门口处已经被一堆打架的群众给堵死了,正当陈余思索之际,他被人盯上了,好吧,当跟疯子们在一起时,清醒也是一种罪恶,看来就算选了2也是行不通的啦。
四五个人拿着水管或者拐杖从门口那边直接向陈余冲了过来,陈余自然也发现了这批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