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掳我宁国一女,朕便抢你漠北百妇。”
“他占我宁国一寸,朕便扫平漠北王庭!”
“当初宁国送到漠北的那些宗室之女,朕要他全都给我还回来,但凡少了一个,就拿他的妻女来抵命。”
“他若不给,朕便自己带兵去取!”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大殿之内,落针可闻。
有人惊疑万分,废物皇帝怎么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有人眼放精光,心头就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浑身血夜都要开始沸腾。
也有人面色凝重,忧虑着要如何面对漠北大单于和他麾下十万铁骑倾泻而来的怒火。
贺鲁德颜也
被惊呆了,甚至都忘了断臂之处那剧烈的疼痛。
下一刻,他的面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们都说你是个废物,但我却觉得你有资格成为大单于的对手,等到漠北勇士的刀架到你的脖子上时,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李景轩冷笑着撇了撇嘴:“你可以滚了!”
贺鲁德颜捂着伤口站起身来,然后就看向了阿紫:“这一刀,我会还给你的!”
阿紫咧嘴一乐:“我等着!”
贺鲁德颜又咬了咬牙,然后就朝着殿外走去:“你不会等太久的,你们都不会等太久的,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漠北勇士的刀有多么锋利。”
他就这么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孔正硕突然猛地转身指向李景轩:“昏君,你是要毁了宁国的江山社稷么?”
李景轩也终于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秀山先生,请注意你的态度,别以为你年纪大,朕就不敢打你!”
孔正硕先是一愣,而后转身就走:“昏君误。国,多说无益,老朽会告诉天下人,宁国之亡,苍生之难都是怎么来的。”
“朕让你走了么?”
孔正硕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李景轩:“陛下是打算杀了老朽么?”
李景轩撇嘴:“未尝不可。”
“你杀得了老朽,杀得了全天下的读书人么?”
“也可以试试。”
“你……”
孔正硕又一次被气得浑身颤抖,胡子乱飘。
李景轩却是笑了笑:“朕跟先生开个玩笑而已,先生何必如此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从此一病不起,朕可是要追悔莫及。”
孔正硕更气了!
“也罢,既然先生不喜欢玩笑,那朕就跟先生打个赌吧。”
孔正硕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李景轩也不生
气,又朝着他笑了笑:“半年之内,宁国和漠北将会攻守易形,三年之内,朕会扫平阿史那都的王庭。”
“而十年之后,宁国将会傲立于世,万邦来朝,又或山河所至,日月所照,皆已为我宁人之土!”
“你敢不敢跟朕赌?”
孔正硕也笑了。
他是被李景轩气笑的:“你凭什么?”
“凭将士之忠勇,凭百姓之坚韧,凭煌煌宁国千里之锦绣江山,凭百万男儿不屈之铮铮铁骨。”
说到这里,顿得一顿,李景轩高高的挺起了胸膛:“凭我李景轩受命于天,注定不凡!”
那一刻,他的身上仿佛披上了淡淡的金光。
殿中群臣尽皆震撼,安阳靖曦的眼中更是已有流彩溢出……
但孔正硕却又是一声冷笑:“狂妄自大,可笑至极!”
“以宁国目前之状况,陛下若真想中兴社稷,就该忍辱负重,徐徐图之,而不是激怒强敌,引火自焚,更不是在老朽面前口出妄言,大肆吹嘘!”
“先生所言,也有道理。”
李景轩又笑了笑:“但朕就是想问先生一句,敢不敢跟朕赌一局?咱也不赌那十年之后的事情,就赌这半年之内,朕能不能打得漠北不敢再轻举妄动!”
孔正硕也是来脾气了:“以何为注?”
李景轩大手一挥:“苍天为鉴,百官为证,朕若输了,这宁国的皇位,便由你孔正硕来坐!”
孔正硕被吓得连退数步,差点儿没能站稳。
李景轩却是呵呵一笑:“先生莫要害怕,这个赌朕是输不了的。”
说着面色一变,话锋一转:“但先生若输了,就得给朕著书立传,替朕扬名于天下,逾百世而流芳,另外……”
“先生膝下可有尚未出嫁的漂亮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