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溪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苏铭,他不过是苏家的一个旁系子弟而已,凭什么管苏家的闲事,而且口气还这么大,真是令人不喜。
“我动曾祖父的坟墓,与你这旁系后人何干?”
“我苏家之事,岂是你能插手的?”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管那么多。”
“懂么?”
苏若溪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咄咄逼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这话说得苏铭心如刀绞,苏家旁系和嫡系,身份相差甚远。
嫡系子弟掌握着苏家最大的财富,在家族企业里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位置,旁系子弟在苏家就是个杂役,什么都不是。
好在近两年来,苏家嫡系子弟接连患上一种古怪的疾病,非盲即残,非哑即盲,让这些旁系子弟有了一丝转机。
苏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苏若溪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旁支又如何,咱们苏家可都是旁支在打理。”
“你的嫡系血脉,要么成了瞎子,要么成了哑巴,我猜,你的好日子,也不远了。”
“哈哈……”
“我来之前,三叔祖就跟我说过,苏晚霜和苏城南都病了,所以我将负责京州苏家所有的生意。”
“就算是苏家的老祖宗的坟墓,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之前,也休想染指半分。”
“若有人敢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触碰到苏家先祖的墓碑,我会将其驱逐出苏家。”
苏铭的这句话,说的是苏城南和苏若溪。
苏若溪的面色很不好看,两年前,她和苏城南一起前往京城,苏铭见到她的时候,都是毕恭毕敬地叫她一声大小姐。
现在,这个苏铭羽翼丰满,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丝毫不给自己面子。
她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事,也是束手无策。
“苏无明,你别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苏家嫡系。”
“否则,等我到了金都,跟爷爷说了,他可就饶不了你了。”
“哈哈……”
“我欺人太甚,怎么了?”
“那老家伙,能不能熬过这一年都不一定,你跟他说这些干嘛?”
“呵呵,你们真当京州苏家是当年那个苏家了?”
“如今,苏家已经是我们这些旁支子弟说了算了。
苏城南躺在床上,看着一个苏家的旁支子弟,竟然如此的目中无人,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的无礼,心中大怒,想要站起身来呵斥,却又说不出话来,就连怒目而视,都做不到。
林枫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这是一场家族内部的争斗。
而此时,苏家的一位嫡系,却是趁苏家嫡系病重,想要夺取苏家的权势和财产。
林枫何等精明,自然不愿意掺和进这些权贵之间的纷争,一个不小心便会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他一看情况不妙,便看了苏若溪一眼,装模作样地道歉道:“苏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他就准备溜之大吉,免得因为一单生意而丢了性命。
苏若溪一阵无语,她万万没想到林枫居然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就跑了,完全没有半点男人的风范。
殊不知,在这样的豪门斗争中,不管是什么人,都会有多远躲多远。
林枫来到病房门前,他看见苏铭三人堵在门口,他脸上挂着笑容,十分有礼貌的说道:“几位兄弟,麻烦让一让,我还有一些紧急的事情要回去处理。”
苏铭冷冷的看着林枫,他冷冷的说道:“苏家先祖之墓解决的办法,是你提出来的吧?”
林枫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威胁,他隐约猜到,这棵刺槐之所以会出现在苏若溪的曾祖父的墓前,多半与旁系苏家有关。
否则,谁也不会让自己的坟墓上,长着一棵槐树,这是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心里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接到一个大单子,又遇到这种事情,苏若溪哪里是自己的福星啊,完全赚不到钱,还惹了麻烦。
第一次上门,被她的姑姑狠狠地羞辱了一顿,直接将他逐出苏家。
现在又被人堵着不让出去……
他连忙赔笑着解释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就是个骗子,我对风水之术一窍不通。”
“大哥,你能不能让一让,我现在就回去,绝对不会再出来招摇撞骗了。”
闻言,苏铭得意地笑了笑:“你很聪明,我很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你应该是懂风水的,不过苏家的家务事,你还是少掺和为妙。”
“否则你会死得很惨,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我知道,我完全知道。”
林枫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苏城南的病房,一溜烟的没影了。
苏若溪很是失落,她才刚有办法治疗父亲,这个懦夫又被苏铭给吓走了。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林枫可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