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义和作用,正自着恼的时候,却有人禀报,说是有客人来了。 在李晖死后的一个月,李翟的刀挥舞地越发熟悉越发森然。 李翟沉声询问道:“道长有何法门?” 这位被认为是粗蛮武夫的七皇子,威武王,只用这几句话就让苏圣元一句话说不出来。 哪怕背负诸恶诸垢,也在所不惜! 时间真是无情啊。 王家家主要杀他的话,没有必要把自己搭上去。 “这世上岂能有这样的霸主?!” 一退,二退。 ……………… 齐无惑扫过了那边儿如滚地葫芦一般,被绳索捆缚起来的僧人们,道: “为佛门。” 他随手把卷宗扔在旁边的桌子上。 唯独见到真正相熟之人,先为友,后为敌,最后死亡,才真切感受到了岁月的无情和时间的流逝。 <divclass="contentadv">道人端着一杯酒,看着那边的队伍,微微饮了半盏,扬手,将这一杯酒洒落地面。 却未曾对这些菩萨动了辣手斩杀。 “正因如此,才要将其抹去。” 却也因此是最为苛刻的阳谋。 李翟第二句话却让他都身躯微寒了下,道:“世家之势,已至于此。” 而在世家被不断斩除的时候,李晖被威武王以君王的礼仪祭祀下葬了。 “世上岂会有这样的独夫?!” “佛门入世,法脉侵蚀苍生气运,今虽不可灭,合与改正。” 在此之前,人间绵延万年的八大世家在这尘世之中盘根错节,面对李翟的狠辣拔除,也在本能反噬反抗,三个月,近百日的彼此冲击,难以彻底抹除。 他看着这些被捆缚而来的,各地传法的僧众,这些僧人们脸上有伤口,闭目不言。 有人翻阅野史的记录,发现过去年少时候的李晖就执掌着掌控神武舆论和谍谋机构,素来维系着温润如玉的模样,却又手段冷冽,不乏严酷,手腕极强,在幽厉帝被废的时间里面迅速掌握大权,只是面对着威武王那堂堂正正的兵家大势才败下阵来。 蛊惑万民,掀起层层流言,对于李翟极不利。 《帝王志》——李晖,年少学文,而有韬略,所施政皆仁德,幽厉废而登帝位,执政勤而爱民,广推文法,轻徭薄赋,一扫幽厉后期之风,有中兴之迹象,然偏执信佛,广推佛法,令天下隐乱。 而现在,一个以身为子斩世家,已经身死,几乎是血肉模糊;一个则是在这动荡变化的时代当中,如同精钢一般被淬炼着,这是英雄的秉性,一切的外来折磨都无法将他们摧毁,只会在一次次的冲击和锻打之下,逐渐坚硬起来。 他不再称呼为道长,而是称呼为先生,齐无惑看着卷宗上的记录,眼前仿佛重现了这一段时间里面佛道和人间的气运之争—— 自己的气运也是可以被吞噬的。 在这个时代里面,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母早逝,父昏厥,兄自裁,无妻无后。 这是一个复杂的人物,他既有良知和悲悯,对于当年出战于锦州的玄甲军有极大的同情,在身为皇子的时候对于自己兄弟反抗父亲的事情做出帮助,却也有自身之野心,不惜将父皇抛弃,甚至于为了抵抗废了自己父亲的道门威胁而和佛家联手。 李晖以他之死,硬生生对那盘根错节,就连威武王之刀锋都难以全部斩除的世家给予了最后的致命一击。 李翟眸子平静注视着苏圣元:“百姓之中,就都是恶人么?” “请回去吧。” 不过,合与改正,又是什么意思? 他们心中有好奇,旋即听到了那道人缓声开口道: 苏圣元不由面色微顿。 我佛佛法无边,汝等畏惧,理该如此。 历史上多有霸主,在战场之上大势之上所向无敌,却是陨落于人言和世家;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朝堂之上,荀贵和世家编织的陷阱当中。 李翟知道,自己斩过的,罢黜的世家子弟,并非都是十恶不赦;他们当中有为非作歹的,却也有无辜之辈,可是李翟却已看得清楚,这一刀斩的,不是独立的个体独立的人,而是【世家】。 这些世家被李晖在万民之前赋予李翟的【正当性】,以一种决然的,必然沾染了无辜之血的姿态,从万年的历史上斩断了,没有了人间百姓血肉的支撑,所谓的世家只会自高处跌坠在灰尘之中,没了原本的高高在上。 似有纸钱飘飞在天空。 吾向生。 诸世家斩出的那一剑,最终还是斩到了他们自己的脖颈和要害之上。 “住嘴!!!” 入帝庙,尊王侯。 愍民惠礼曰文。惠而有礼曰文。 “看来就算是苏夫子这样的名士,也要为立场所累啊。” 以自己的死,将世家的神话拉下了高台,是为天下人杀万年世家! 对于各自修持的佛法佛脉,都极狂热虔诚,哪怕是面对着威武王李翟和齐无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