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在给这道人压力。 但是他不是昊天,那种遗憾和缅怀的情绪只是瞬间就已经结束了,而今存在于心底的,是可以带着这些东西前去人间了,伸了个懒腰,坐在祥云之上,自然而然地离开这里,尚未曾离开,忽而瞥见熟悉的身影,心中不由地烦躁起来。 再忍一忍,尔辈终究要付出代价。 这一句话写下来风轻云淡,却又带着极大的自信,彰显出上古大帝的风姿。 但是为何,玄都师兄没有来? 太一很冷静,很清楚自己所作所为的目的,正是拖延时间,去看太上伤势的变化,又是一次的战斗,这道人再度被击溃了,他掌中的剑断裂,而后以翻天印的力道,抓住了断裂的剑身,直接刺入了太一的手掌,第一次伤到了太一。 司法大天尊主动拜下。 “我要让祂,灰飞烟灭!” 这逼迫得太一之形不得不逐渐地加大力度,加大压力。 羲皇您是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如此笃定,复苏之后的太一脑子里面只剩下了愤恨和复仇? 【针对于此等情况,吾留下了数个足以针对后世复苏太一的手段】 张霄玉:“…………” “今日伤到了他……” 只是齐无惑忽而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为何今日这玉简这么久了都没有把我的炁弹开?” “齐兄弟,我来了!” 祂很想要立刻翻脸掀桌子,但是在这个时候,张霄玉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昊天大帝留下来的诸多规则,各部条理,也是在束缚着自己,他既还需要玉皇的位格和名号,现在就不得不维系着玉皇的威严和职责。 倒像是在帮着眼前这道人磨砺自身手段似的。 “是我自己在给自己找理由开脱罢了。” 是因为老师不愿意让师兄知道自己负伤吗?还是…… 少年道人的自责心把那个猜测都推翻了。 最后是伏羲平和的文字透过那种笔锋,似乎还可以看得到最初时候,温润如玉,于风中抚琴的神灵,且言道:【唯愿阿娲创造之族裔,可绵延于后世千秋万代,不绝其血,愿风调雨顺,百姓安居,莫忘其母。】 “而后,吾将会带着他一并去往道的根源将阿娲带回来。” “太一于三千七百六十七年十一月八日六个时辰并一刻三分十五息时,害吾娲皇。” 劫剑,翻天,拳章功夫,上古指决。 “若是我已死了,就代表着,真正的那个【一】也已经死去,但是其道长存,必然滋生出新的意识,会继承【一】的仇恨,自以为是【一】,实则只是个可悲影子,后来者,你可以认为祂是太一,但是不必担忧,此刻的他因为意识之中多有被我折磨留下的恨意。” 可下一句话就让张霄玉的动作都顿了顿。 只是长声叹息。 “臣,司法见过玉皇大帝君。” “所以第一个念头就一定会去复仇。” ‘果是受伤了么……’ 不,不,不对…… 张霄玉呼了口气。 张霄玉的身影出现在齐无惑身边。 ‘太上!’ 在三分恶气煞气的刺激下,这诸多的神通武学以一股特殊的炁联系起来,但是对面的存在毕竟是一,有心在试探太上,于是不曾立刻将眼前这道人压下,但是谁能想到,眼前这道人倒是在这压力之下,飞快进步起来。 花了足足七八日才重新找到机会出来的张霄玉松了口气,举了举手里的古朴玉简: 【伏羲,谨留信】 若是在上古时代的话,再修持万年,可作为吾的亲卫了。 “太一的招式堂堂皇皇,囊括一切,却又似乎并不擅长于应对兵行险着的奇招。” 难怪会被太上收成弟子。 “如此这般……” 先拜玉皇。 “以阿娲之名,吾会把他转世的一切后手全部都碾碎。” “吾欲诛之。” 心中有一股暴躁之感。 这是伏羲研究了三千余年的,对于太一的了解。 如今忍了不知道多少次。 张霄玉注视着眼前这貌似极恭敬的司法大天尊,自其眼中窥出了些许微妙的含义——这位司法是在打算阻止自己下凡?还是凑巧来此? “天枢院积累了的卷宗已如山一般高了。” “我不会让祂活下去。” 老师真的负伤了吗?我的根基不可能伤到老师才对,而若是老师负伤的话,为何后土皇地祇娘娘,为何清玉前辈,师兄,太乙道兄他们都没有来…… “臣斗胆,请陛下前去一观。” 只是每每都是睡着的,终是未曾全部复苏…… 一次一次的失败,没能让他的心境崩塌,只让他心中的杀气越来越重,尤其是见到老师的伤势并没能够有明显的好转,这种为人弟子的愤恨和杀机越发的浑厚起来,而心境的变化,则是爆发显露出现在了招式之上。 …………………… 齐无惑缓缓睁开眼睛。 老师的伤势,虽然不曾恢复,但是至少稳定住了。 很不错的悟性。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