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佟明阳看到杜笙时，眼中的冷意淡了不少，看来是个熟人啊。
“佟姐姐，”杜笙自来熟的就在她身边坐下，顺便将空桑介绍给她。
“小六？”
“你和佟姐姐年岁一样，也跟着我叫姐姐吧。”杜笙见她不知道如何开口，便帮着解围。
空桑也顺着坡下，乖乖地喊了一句：“佟姐姐。”
不知是否两人许久未见，佟明阳也并未认出她，只是简单地点头算是问好，接着转头问杜笙，“你用膳了吗？可要来一点？再过五日科举就要正式举行，这几日可别玩疯了，忘了温书。”
“知道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嘛，佟姐姐不用这么操心。”
“那怎么可以，杜姨将你托付给我，我当然不能辜负她的心意了。”
见两人这么熟络，空桑也插不进嘴，就静静地看着她们，顺便又叫了一些吃食。
“佟姐姐和杜笙看起来很熟络啊。”
“我和佟姐姐也算是同乡，也勉强能算是一起长大吧，这次进京赶考也是互相帮衬着，难免比别人更熟络些。佟姐姐，我跟你说，六姐姐跟我第一次见你的感觉一模一样。”
“哦？”听她这么说，佟明阳也看了过来，对她也有了几分好奇，“想必小六姑娘也定是才华横溢，不知道等下可否愿意与我切磋一二，权当交流心得了。”
“好啊，正好这几日我遇到一个问题，不知佟姐姐能否给出万全之策。”
“客气了，不过是我的拙见罢了，小六姑娘听个乐就好了。”
被冷落的杜笙不服气地说道：“现在是用膳的时辰，你们就不要光顾着说话啦，咱们先吃饭好吧？”
被她唤回神的两人笑了笑，陪着平静地用了午膳后，才在客栈的后花园里聊起旁事。
“不知佟姐姐觉得此事该如何应对？”
“那就要看，这姐妹之情是否足够抵抗利益了……”
快半个时辰后，左相才找了过来，见她俩还不打算停下，可时辰又确实快到了，只好出声打断。
“小六，时辰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这时，空桑还有些意犹未尽，颇有些遗憾地看着眼前的佟明阳，“那我今日先回去了，日后若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聊聊。”
佟明阳也看到了左相，只以为是家中派来的，时刻照顾她。
“今日与你一谈，心中感悟颇多，日后有机会再见。”
“嗯。”
空桑和左相从后门离开，并未惊动旁人，“想来那佟明阳也已经猜出了几分我的身份。”
“无妨，她一向聪慧，不会闹开的。怎样，今日可有见到几个不错的选择？”
“有倒是有，只是都没来得及详谈，希望她们能取得好名次吧。”
这位佟明月确实学识不凡，大局观也不错，她这性子做官肯定是秉公执法，只是人际关系想来不会很好。
比起佟明月，她还是更想选杜笙，杜笙这样的用起来更顺手，还能解决更多问题。
可站内，杜笙习惯性地跑来找佟明阳用膳，本来以为空桑也在结果只有她一个人在烛灯旁捧着书。
“六姐姐呢？”
佟明阳收起书，站起身拉着她往外边走，“你六姐姐回家了，今日你除了我，谁都没见。”
杜笙先是睁大了双眼，她虽然看似大大咧咧但脑子转得飞快，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当然了，今天一整天我都和佟姐姐在一起，哪有时间和别人说话。”
不过在房门口分别时，杜笙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这个小六姐姐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这个还不能确定，不过能知道和皇家的人关系不浅。”
“皇家啊，那她这算微服出访？没事来观察观察咱们？”
“不知道，不过她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咱们就当做不知道，反正她来咱们也不能取得个好成绩。”
外边，左相将她安全送到后，才转身离开。
几日后，科举如约举行，空桑也换上朝服在正殿尽监考官的职责。正殿的人是最多的，不过粗看下去好像没有多少她认识的人，就连杜笙和佟明阳都不在。
我朝的科举与往常不同的是，虽然没有单人隔间，但是每个房间有五六个考官。每门考完能休息一盏茶的时间，但是不能和旁人对话，若是想如厕也只能在一位考官的陪同下才能出去。
总共六门考试，一日是完不成的，好在朝廷也备了毯子和床单，勉强凑合一晚上倒也可以。毕竟日后若真入朝为官，外派出去没准还不如现在的生活呢。
晚间各殿也有几位考官轮流巡查，这也是第一日的考官和第二日的考官完全不一样的原因，顺便还能避免作弊。
熬了一个大夜的空桑一换班就赶紧上了轿子往家回，初云在家中也备好了一切，一上床就抱着初云睡了过去。
等到下午，才彻底清醒过来，“主人，您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