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容,星星一样的眼睛里,也蒙上了一层灰暗。
这两年随着政策松开了些,才觉得原来的路哥和红姐慢慢的回来了。
如果杀了张彩云他哥张志国能解决问题,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一屋里几个人各怀心事,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陈路和老知青搭档做了早饭,随意吃了几口,便找大队长开了条子到公社去。
再次站到公社,陈路带着草帽进了供销社,稍微打听主任办公室,卖货的大姐被俊小伙一声“大姐”叫得心神荡漾,屁颠的带着他到了后院办公室。
陈路道了谢,摘下帽子,整理衣服,才抬手敲门。
“进来。”随着一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陈路推门进去,不大的办公室,干净整洁,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抬头见到陈路一阵错愕,忙绕出办公桌,站在陈路面前上下打量,良久才问道:“小师弟?”
“谢师哥,是我。”陈路的声音都略有些哽咽。
谢云得到确认,狠狠地抱了陈路一下,松开后拍拍陈路肩膀,“你小子,几年不见长大了。”
陈路无奈地笑笑,“师哥,我都十九了。”
“也是,我都而立之年了。”谢云嘿嘿笑着,“快坐,你这都长大了,一会儿可得跟我喝几杯去。”
“好!”陈路乖乖坐在谢云对面,仔细地看着头发都有些发白的师兄,曾几何时,他也是个活力无限的青年。
“你去看过教授和师母吗?”谢云不禁问道:“这几年我也就从老曾那打听些消息,听说他们不太好。”
“我也没去过,革委会那边盯得紧,我们连信都不敢多写。只是偶尔寄些东西,还不知道能不能送到他们手上。”陈路神色暗淡的说道。“我倒是也从别的渠道打听过消息,虽说是过得不太好,但好在农场那边民风还算淳朴,没有特别的为难他们。”
“老曾还偷偷地去农场看过,确实比别的地方好些。”谢云烦躁地撸了撸头发,“就是可恨,当时的研究报告怎么也找不到。这么多年我们一直没放弃找过。要是找到,没准教授他们就能回来了。”
陈路看着谢云轻声说道:“师兄,其实这么多年我们也一直在找,后来我发现一个人特别有动机。”
“谁?”谢云双眼通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