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威胁,勾起她内心最大的恐惧。
桌椅随着他的蛮力碰撞。
也撞疼了她。
她耐不住痛楚,抱住他脖颈,终于,顺着他的心意,又疼又羞地呼出声:“姑父……”
他被她喊得腰脊酥麻,险些就要决堤,脸色亦是五味杂全,异常阴霾。
宁愿叫自己这个令她耻辱的称呼,都不愿意叫老公。
他沙哑了嗓音,以命令的姿态,掐住她下巴:“继续。”
她咬唇,随了他的心意。
在她满脸都是羞耻的叫唤中,他并没惩罚过后的爽快,反而加快了攻池掠地的速度与力度。
……
傅淮深是深夜离开的。
他洗了个澡,冲去一身热气,下楼后,唐简已经驾车在小区门口等着了。
男人脸上尚残留着欢好后的余韵,时至午夜却还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刚发生过什么。
唐简收起目光,非礼勿视,只打了个招呼:“傅总。回公司吗。”
他点头,坐进车内。
车子缓缓行驶起来,滑入夜色中。
傅淮深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响起一个沉厚颇有气势的中年男子声音:
“傅总?”
男人的声音在车窗外的霓虹闪耀中流水般澹然滑出:“高局,晚上好。”
正在开车的唐简脸色一动,当然知道这位高局是国内警界的一把手。
傅总曾经与这位高局吃过几次饭,他随行陪同。
“傅总这个时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傅淮深也没绕圈子:“想让高局帮忙让下面人重新查一件案子,不过时隔多年了,案子也不算大,可能会有点棘手。”
高局哈哈笑起来:“傅总都亲自开口了,就算再棘手的事,我也得给你办啊。什么案子?”
“十多年前,在江都,至日贸易的助理李进的母亲,在公司附近的停车场里,坠下楼梯,头部受了重伤,这起案件最后定性为普通意外。”
高局一蹙眉,果然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案件。
这么一点小事,劳烦得傅淮深亲自联系他……
足以证明对这案子的重视。
“傅总是怀疑这案子不是意外?”
傅淮深道:“嗯,麻烦高局重新派人将这案子调查一下。另外,我想知道全部细节。”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射入窗,南嫣是在卧室的床上醒过来的。
后背腰身都酸痛无比,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那声令她羞辱的‘姑父’之后,她便堕入了无意识状态。
昨天,一下午,从客厅回到卧室。
他继续耕犁。撒种。一刻不休。
就像是带着什么怒气一样。
她嗅到空气里还有属于她和他的味道,忍住酸痛,爬起来,发现红肿得厉害。
她翻出那次因为他床事太猛烈造成拉伤,去医院开的药。
幸好还没用完。
涂匀,才去洗澡,换衣。
出去后,没看见他的人,估计是已经走了。
她再去客厅,看见本来一片狼藉的餐桌已经收拾好了。
不过,这餐桌,怕是再没法儿吃饭了。
她一看着,胃就翻涌,拿起手机,在购物平台上立刻下单,买了张新餐桌。
买完东西,她肚子有点饿了,也懒得买菜,去厨房用仅剩的一点菜,加了个鸡蛋,下了一碗青菜鸡蛋面条,端到了茶几上慢慢吃了。
吃饱喝足,南嫣精力恢复了,看一眼刚刚甩在沙发上的牛皮袋,又开始琢磨还有没其他办法找到更多的关于叔叔的罪证。
正这时,有人敲门。
她过去打开,是唐简。
唐简微微一笑:“太太,吃了早餐吗?”
“有事吗,唐助理。”
唐简:“傅总让我给太太带点东西过来。”
南嫣一疑:“什么东西?”
“关于你叔叔助理李进的一些事。”
南嫣眉心一动。
**
一周后的上午。医院。
李母住了几天的院,恢复得差不多,医院说可以回去休养了。
李进请了假,给母亲办好出院手续,带着李母准备回养老院。
他推着轮椅,刚出医院,就看见一辆南嫣站在门口,冲着轮椅上的李母挥手:
“嬢嬢。”
李母已经忘了南嫣,看她一眼,眼神呆滞。
南嫣拎着凤凰酥过去,蹲下身:“嬢嬢好些了吗?”
李母闻到熟悉味道,记忆似乎点亮,想起来什么,冲着南嫣露出笑容。
李进盯着南嫣,低声不耐:“你怎么又来了?”
南嫣轻声说:“不如先送你妈妈回去,我们再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