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昭微微一笑,“吕公子,这可是吕公子想的法子?”
“是啊,宋姑娘怎么知道?”吕霁光有些怔愣。
只见魏昭昭噗嗤一声笑了,“若说天香楼才华能与我一拼的,除了吕公子还能有谁呢?”
听了她这番表面自夸实际夸奖自己的话,吕霁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一双眼睛望着魏昭昭,轻声道,“宋姑娘真是个有趣儿的人。”
魏昭昭也不谦虚,昂首挺胸道,“这是自然,有趣的人才能说有趣的书啊。”
说了两句话,她便开口,“吕公子,我先过去了。”接着就去找张初莲他们一起听书了。
……
陶府。
陶夫人依然坐在那个位置上定定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人,语重心长的道,“甄臻,自小我便疼你,把你看得像眼珠子一般,你想要什么我不曾给你?”
“你是什么身份,魏昭昭是什么身份?姑母这话不是叫你看不起她,而是说你们自小受到的教育不同,你们站在一起,就应该让人看出你们身份的不同来,懂么?她有一个那样的娘,与你站在一起,你却比不上她,你可知道为什么?”
甄臻不说
话,只低着头。
陶夫人顿了顿继续说,“因她道理比你多,姑母早就与你说过,女子虽柔顺似水,只是一点也不一味柔顺,一味柔顺那不是正妻的德行,尽管你还是有些这样的毛病,无妨,姑母纵着你,可你也要有分寸,怎么能干出害人的事来?这事莫非传出去就好听么?你连个农女都容不下?”
“姑母怎么就信了她的话!”甄臻抬起头来,满脸伤心。
陶夫人见她这么理直气壮的,当即把桌子上那一两银子砸下来,重重摔在地上,“你说不关你的事,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那农妇认识你,魏昭昭说的条条是道,最重要的证据是什么?是这块银子!陶家的银庄因为才开了两家,所以每一锭银子一两银子,十两银子,一百两银子上边的记号都不同,你可知道!”
“姑母给你留了脸面,莫非非要我拆穿你才行?”她闭了闭眼,“你读了这么多年书,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终于,甄臻沉默片刻,开了口,一开口就是质问,“姑母口口声声疼爱我,为何从来不肯让我与表哥在一起?”
陶夫人张了张嘴,想说
的话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句,“你表哥不行,姑母已经在帮你相看了,大好的儿郎有的是,为何就看上了你景之表哥!你们不合适!不成!说什么都不成!”
甄臻失落的笑笑,“说什么不合适,姑母到底是觉得我配不上。”她猛地抬眸,“我配不上!我配不上,可她魏昭昭就配得上么?表哥那么好,凭什么要娶魏昭昭这样的人!”
“不会的不会的。”陶夫人见她如此,也是真心实意的心疼,“姑母就知道你因此怪我,只是姑母也没办法啊……你表哥自己做主……那魏昭昭,他不会娶的。”
甄臻到底是从陶夫人的怀中大哭了起来,“姑母,我,我喜欢表哥啊……我想嫁给表哥,我谁也不想嫁。”
陶景之的婚事,陶夫人是真的做不得主。
陶老爷已经发话了,只有他自己说了算,说到底也是看不上甄臻,他外边刀山血海闯过来的,看一个小丫头还看不好么。
“甄臻,你表哥真的不合适你,这件事过去了,咱们就不想了,到时候姑母给你找个好人家,可心的夫婿疼你,多好啊。”陶夫人轻轻拍着她,一
边劝道,“你自小金尊玉贵的养着,是魏昭昭那样的丫头比不得的,你万万不能再拿自己与她相提并论了。”
甄臻垂眸,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了姑母,您放心,我再不会让您跟着操心了。”
“我操心不操心的,甄臻,这次你做错了事。”顿了顿,她正色起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知道吗?这次你做错了,回去将经书抄写三遍,这阵子就不要出门了。”
“是,那姑母我先回去了。”甄臻面无表情的行了个礼,转身出门,只是袖子里的手却捏的没了血色。
陶小公子才进门就遇到了往外走的甄臻,他望了望,没有说话径自走了。
一进门,见到陶夫人正默默垂泪,当即递了帕子过去,“娘,您别伤心了。”
陶夫人见到是他,不由得一愣,叹了口气,“无妨无妨,我没事,我只是难过,明明我也是对甄臻精心教养,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啊。”
“有件事儿子从未与娘说过,想必魏昭昭与您说了吧?有一日儿子从街上遇到了表妹和王家公子,那王家公子不仅是个纨绔,还脑子不聪明的样子
,我当时便呵斥了表妹,后来正巧遇到了魏昭昭在天香楼,她还未说什么,表妹便一副受害人的样子自居,魏昭昭也像是今日这样指责了她。”
“儿子说这些不是向着魏昭昭说话,而是表妹这般性情,若是不改,只怕嫁到谁家都是祸害。儿子说话直接,哪家的正妻整日哭哭啼啼的?有事解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