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昭哭笑不得,警告道,“ 你别趁火打劫啊。”转过头去,她又对着李管事嘱咐道,“李叔,方才走的匆忙我忘了告诉您,您一日内不能吃硬物和黏软之物,若是能坚持,坚持三日更好,因着有病根,您记着一定要每日都用清洁粉。”
忽的,她一拍脑门,想到她做好的软毛牙刷,当即道,“我还有其他的事同您说, 您跟我来?”
李管事自然没有不应的 ,随着她往前走,又极有分寸的等在魏昭昭门外,等她从屋子里出来,他才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想与我说?可是缺什么东西了?还有昨日的银子给您”
魏昭昭摇摇头,将牙刷递给他,“李叔,您既然让我叫李叔,这银子您也不必提了,要给您牙刷,我昨日做出来的,您这牙齿治好了之后就不能用从前那种硬毛牙刷了,这是特制的,您最近三个月先用这种,过了三个月就能恢复正常了。”
“不成,白得了你的东西算什么。”李管事知道魏昭昭的用意,心中对她的观感又好了三分,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总是让人觉得妥帖的,只是他不缺银子,又知道她家中情况不好,自
是不能占便宜。
只是见她目光坚定,他略微转了转眸子,便将银子收回去了,笑着领受了,“成,那李叔就拿着了。”
魏昭昭这才笑开,“这就对了,您是管事,寻常时候也没少照顾我,虽然您没说,可我心里知道。”
只是简略的说了几句话,魏昭昭便回了自己那片小天地,进门的瞬间,她便感觉到周围人的不自在,白胡子老头更甚。
她还是那句话,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魏昭昭从白胡子老头身边走过,轻笑道,“老郎中,您也这般岁数了,晚辈今日便提点您一句,别给别人当了那出头鸟,把别人护在身后呢。”她声音不高不低,任谁都能听的到,说完她也不再看老郎中什么反应,径自进了屋子。
那白胡子老头虽然从前看不上她,到底没做什么,最近情绪越来越激动了,连有她没我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想来这里边也有别人的手笔在。
未料, 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张郎中便跟了过来,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小郎中,方才我说你年纪轻没有经验,是我以貌取人了,对不住。”
魏昭昭对张郎中观
感不错,此人或许说的一些话不中听,却是想你好我好大家好,人家从头到尾没针对她,她自然客客气气,“无妨,您不必往心里去。”
张郎中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道,“实则,我看你这般,便想起了我的女儿,这有几句话想提点你,哎,如今大家已经知道你医术好了,会更为眼红的,人心险恶,你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这话说的没错,于是魏昭昭尊重的受了,“是,多谢您。”
……
明日是休沐日,魏昭昭虽然想借着工具的光再治治病人,也不能整日都给他们治一遍,这样也太显眼了些,出于谨慎,她准备出去转转,再采购一些做牙刷的材料,等下次休沐日就能带出去卖了。
只是不知道是谁将她医术好的消息传了出去,当日下午便涌进来一堆丫头小厮们,想找她买药粉。
这正是魏昭昭想要的,给他们检查了一下,又记下他们需要的药粉,痛快的做了出去买药材的决定。
一想到这些药粉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魏昭昭更高兴了,她出门直奔药铺,买了自己所需的药材, 又说好了时间来拿。
她一身轻松的闲
逛着,发觉今日是集市,便决定开开荤,买点吃的祭奠一下五脏庙!
周围吃的可太多了,什么烤猪蹄,烧鹅,糖火烧,她馋的不行,肚子适时地叫了起来,只是到底她身上的银子要留着还债,她掰着手指头算计着。等她纠结完了,决定吃肉包子之后,便摸向腰间的钱袋,不料……摸了个空!
她愣住了,不停的翻找着,甚至还回想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最终确定钱袋子真的不见了。
莫非是招了贼?
那,那可是她的全部家当啊!
魏昭昭顿时慌了神,她掐了掐手指,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盯着不远处的人群,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这一看不要紧,还真的让她发现了!
魏昭昭不动声色的快步跟了上去,她看那人行径,越发觉得那就是小偷,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忽的,她看到那人袖口处垂着一个袋子,那钱袋子的颜色……正是她的钱袋子!
魏昭昭一边跑一边大声开口,“来人啊,捉贼啊!那个穿着褐色衣裳的人是贼!”
那小贼许是惯犯,有把握的很,还回头挑衅的看了她一眼!
叔叔能忍,婶子忍
不了!
魏昭昭拔腿追过去,她努力往前跑,却因为体力不支和那小贼拉开距离……
忽的,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臂,这里颇有力气,她惯性的往前又跑了两步,转头不耐烦的道,“你看错了,前边的才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