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勒叔叔,我们有十年没有见了吧?”
男人激动地上前,同青年抱在一起,“特木尔,你跟小时候长得不大像了。”
青年却道:“但奥格勒叔叔跟十年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过。”
“不,我老了。” 奥格勒松了手,望着特木尔年轻而健康的脸庞,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望向对方身后的队伍,眼神重新变为警惕,“特木尔,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从南方来,还有,这些人又是谁?”
或许是察哈尔居北,有克诺依挡着,他们极少遇上中原人,更别说战斗,因此对方的神色中只有警惕,没有仇恨和杀意。
“奥格勒叔叔,我是从科尔沁出发的,当然是从南方来,这些人是中原来的使者。”
他回头指指杭絮和容琤,“那两个,是宁国的王爷和王妃呢。”
“中原的使者……”
“对,”特木尔像没看见对方的疑惑似的,接着道:“他们想来和察哈尔谈一谈通商的事。”
闻言,奥格勒的神色并没有放松,反而更谨慎了,但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过身,对特木尔道:“远来的都是客人,我先带你们进去见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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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哈尔同克诺依一样,是沿河而居,但部落小了许多,几人走了一刻钟,就到达了部落的中心。
察哈尔的可汗拉巴尔早已得到消息,正在大帐中等候,他是个肥胖而灵巧的人。杭絮刚进帐子时,他还端坐在榻上,才走了三步路,拉巴尔可汗就健步如飞上前,挡在杭絮和容琤的面前。
“中原来的客人,快请坐,真是稀客啊。”
> 可汗笑呵呵地把众人请到座位上,脸上光润的肥肉一颤一颤。
“奥格勒,快给大家上酒。”
说罢,他向特木尔走去,步子更快了几分,“特木尔,我的侄子!”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拉巴尔可汗看着肥胖,力量却一点不小,把特木尔抱得脸色涨红。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还有你的父亲,他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拉巴尔看向青年的眼中满是关怀和回忆,“十年了,好像就是一转眼的功夫,你都长得这么大了。”
“拉巴尔伯伯,你也更胖了。”
“确实胖了。”对方毫不在乎地拍拍自己的肚腩,“谁叫克诺依忙着南下,没工夫跟我们抢水草呢,牛羊一年比一年多,不多吃一点,就不够养啦!”
特木尔同拉巴尔开玩笑,对方也笑呵呵地应了,两人态度亲密,好似从未分别十年。
“这个是白音吧,哈沁嬷嬷的孙子,也这么大,是个男人了!”
拉巴尔看见特木尔身边的少年,竟一眼认出了他的身份。
可或许是十年前白音还年幼,看向拉巴尔的目光很陌生。
对方并不失落,“连我也不认得了,以前去哈沁嬷嬷那里,你总缠着我呢。”
对于草原上居无定所的部落来说,通信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乌穆沁离开一年后,才千方百计送了一封信到察哈尔,其后几年,两族间的通信也是寥寥。
两人叙旧了许久,从离别后乌穆沁遇到的困难,一直到特木尔的父亲身体抱恙,无法来到科尔沁,只能让特木尔独身一人。
谈到这里,特木尔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正事,“拉巴尔伯伯,这些是中原来的使者。”
“我知道、我知道,宁国来的使者,真是稀奇啊,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中原人了。”
拉巴尔把目光投向杭絮等人,仍是笑呵呵的。
“特木尔,你是说,这些使者来我们这里,是要谈一谈通商的事?”
“对。”特木尔点头,“拉巴尔伯伯,我就是是个带路的,你还是问他们吧。”
拉巴尔于是问道:“我该叫使者大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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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王,瑄王妃。”拉巴尔看来对中原的礼仪有所了解。
“察哈尔不过是个小部落,还没有克诺依的一半大,你们为什么不选择克诺依,而是我们察哈尔呢?”
“因为克诺依拒绝了。”杭絮干脆道。
“原来察哈尔是排第二的选择,克诺依拒绝,才轮到了我们。”拉巴尔慢悠悠地说。
守在一旁的奥格勒脸色沉下来,特木尔坐立不安,神色有些尴尬,不知该不该出口解释。
“草原上的每个部落,都是我们交涉的对象,没有排名之分。”
杭絮道:“克诺依拒绝了,是他们的遗憾,我们没有必要把精力耗费在无法谈判的人身上。”
因此她选择另辟蹊径,把额尔古纳河畔的部落全数拿下。
“哈哈哈哈……”拉巴尔笑了好一阵子,歇下来的时候,问道:“那瑄王妃觉得,我是能够交涉谈判的人吗?”
杭絮笑起来,身体微微前倾,“我看得出来,可汗是个明智的人。”
“这可不一定。”拉巴尔又笑起来,这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