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显得她的一张脸越发小巧。
阿布都和阿娜尔立在雪中,任由雪片纷纷落在发上肩头,毫不在乎。
几人又共行了一段路,到了宫道的岔口,科尔沁的两人要向西去四夷殿,剩下的则是向东。
两拨人拜别后原是要分别,可阿布都却停在原地不动。 容攸夹在阿娜尔与阿布都之间,睁着一双茫然的眼,“还有什么事吗?”
“公主放心。”男人的声音粗粒沙哑,却郑重无比,“我阿布都既然娶你为妻,就会担起做丈夫的责任,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让你在科尔沁,过得比在宫里还快活。”
容攸眼中的茫然变成慌乱,她乌长的眼睫纷乱的眨动,被冻得发白的脸泛起一点红。
接着,她猛然转身,也不管杭絮和容琤,踩着雪“沙沙”地跑走了。
-
和亲的嫁妆早已备好,可换成容攸后,皇帝不知为何,又加了三成的嫁妆。
这回不仅容琤要忙,连杭絮也忙起来,直到天色暗沉,两人才堪堪回府。
忙了四五日,今天终于有了点空闲,正巧,杭文曜和杭景来拜访。
杭絮窝在容琤的怀里看书,对方比她高一个头,高度正好,互不打扰,容琤端着书,她一低头也能看见。
她看书的速度要慢些,往往是容琤看了两遍,她才出声让对方翻页。
杭文曜和杭景的脚步声出现在门外时,她依依不舍地从容琤腿上下来,坐正了。
“哐当”一声,门被推开,杭景哈着气走进来。
“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 “现在就喊冷,等到了北疆,你岂不是要窝在帐子里不出来?”
杭絮问道。
“北疆真有这么冷?”
杭景一边说,一边将披风解下来,今年已是京城绝无仅有的大寒,要不是皇帝命人在城外施粥施衣,估计各处都是冻僵的尸体。
“比这冷多了。”杭文曜淡淡道,“一碗热腾腾的水,放在外面,不过几个呼吸就会被冻成冰。”
“嘶——”杭景被对方描绘的场景给冷到了。
两人坐下,杭文曜抿了一口茶,问道:“今日前来,是想问问絮儿何时出发。”
“行装已全部备好,等这场雪停下,就能出发。”
“既然如此,也过不了几日。”
杭文曜的目光从杭絮转到杭景身上,眼神复杂。
“以往都是我与你离京,阿景留在京城,这回却反过来,你们两个离开,留我一人在京城。”
“你要让阿景跟我们一起?”
杭文曜点点头,“我已向陛下请示,他准许阿景跟着你们去北疆。”
“此次我虽不能前往,但让阿景跟你这历练历练,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我年纪大了,打不动仗了,杭家的担子,就要让你们两个来担。”
“哪里大了,你还年轻得很。”杭絮立刻反驳道。
杭文曜今年三十有四,尚未到不惑之年,乌发浓眉,端的是俊美威严,不知有多少人想给他当续弦,不过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好好,爹还年轻。”
杭文曜附和,眼中却带着笑意。
“既然出发之日将近,我便把阿景放在你们这里,到时也好一同出发。”
杭景拍拍胸脯,“阿姐,姐夫,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他的神色满是期待,刚才对北疆严寒的畏惧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对了。”杭絮又喝完了一盏茶,忽然想起件事,“听说萧侍郎被转到大理寺审讯了?”
她这是在柳阳景那儿听到的消息,她上回进宫的时候正好碰见对方下朝,两人聊了一会儿,她才知道陈舟和努尔前两天在东门口被斩首了。
br /> 这两人被留了那么久,本是为了从嘴里撬出点消息,现在消息有了,自然就没了用处。
杭絮顺道问了嘴萧府,也得知了萧侍郎的动向。
容琤闻言,微微蹙了眉,“昨日萧耘在天牢中撞墙自尽了。”
她握紧茶盏,“这是怎么回事?”
“他是在夜间自尽的,早上狱卒来时,尸体已凉透,额头碎裂,是用了全力。”
“难不成是为了逃避审讯?”
“有这个可能,皇帝特许大理寺用些特别的手段。”
杭文曜冷笑道:“看来萧侍郎着实是忠心耿耿。”
“倒也不一定。”
萧家父女被关在一处,兴许是萧沐清为了不让自己被挖出来,才唆使父亲自尽。
想到这人,她又问道:“那萧沐清现在在何处?”
“她在萧侍郎自尽的第二日,便被温瀚波娶回了家。”
“听说,是温承平找上皇兄,亲自为儿子求娶的。”
杭絮一怔,“温瀚波?”
她不是没见过这人,虽然对萧沐清看着热切,但说喜爱,绝对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