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姐姐们幸运些,活到了九个月,但一样多灾多难。”
“我总觉得孩子的命数与父母相连,我们起了什么因,孩子也会一同受着果。”
“孩子五个月的时候,您因陈家贪污,不顾众人求情,怒极斩了上下一百余口人,当夜,我就血崩起来,半个月才止住。”
“杭将军守了北疆近二十年,救了多少百姓的性命,就算他真的通敌叛国,但功过相抵,功还要稍大些。”
“臣妾同陛下一体,不怕那些恶果,但孩子却不行。”
皇后抬起头,目光中是恳求之意:“陛下,就当是为了孩子。”
“待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再议此事?”
皇帝望着妻子哀求的神色,沉默许久,最终长叹一声。
“罢了。”
他看向跪地的杭絮:“朕与梓童的孩子出生前,不会再议杭文曜之事。”
“陛下,不可啊!”
温承平急道。
br /> “不必再言,朕意已定。”
皇帝挥挥袖袍,转身扶住皇后,朗声道:“刘喜,备驾。”
走到门口时,忽地开口,“这一个月里,跟你爹好好道个别。”
他没有回头,但所有人都知道这话是对谁说的。
“下次要想见朕,提前说一声,你不必走动,朕去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