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性,探索未知的领域寻求真理,唔怎么说呢,我们大概有很多话题可以聊?”景冬耶不太确定地解释。
“总而言之,九十九由基和羂索的目的截然不同,硬要说的话就是在科研竞赛吧,这样的人是没有联手的可能啦。”
“他们的目的都是超出了自身欲|望和诉求,站在了更为宏观的、文明的层面上思考问题。用大义来解释,也没错。”
景冬耶讲了半天,言语异常模棱两可词不达意,但五条悟还是以他出色的理解能力明白了景冬耶的意思!
“你就是说,他们每个人虽然都想毁灭人类,却怀揣着和灭霸一样的崇高理念对吧!”五条悟精准总结。
景冬耶沉稳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直,无奈叹气:“你说的也没错。”
“每到这种时候都觉得你们这样的科研人员真的很可怕啊······”五条悟摩挲下巴,“难怪电影里面想要毁灭世界的科学家有那么多。”
不过,羂索是咒术界的蓝染,但九十九由基却未必是咒术界的大蛇丸。
“说到底老头子你还是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五条悟摇头,拒绝吃力不讨好的监视九十九由基。
不像羂索,注意都打到高专身上来了,搞事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九十九由基到现在为止除了想要科学意义上诱|拐伏黑甚尔之外,还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天元还想说什么,可没有更多干货,想要留着这些人是不容易的。好在夜蛾正道成熟稳重,深谙职场之道,察言观色的能力出众。
“天元大人,您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夜蛾正道甚至不用天元自己开口,“如果真如您所说,羂索对您的能力有所图
,并且有利用咒灵操术控制您的可能,那需不需要派几位咒术师过来保护您?”
天元很感动!但他想要的可不只是“几位咒术师”。
“确实有这样的需要,但羂索并不是几位普通咒术师可以应对的。我想,至少要两位有特级水平的咒术师才行。”天元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目光时不时看向五条悟。
“别想要我加班保护你,协会那帮老橘子就够难应付的了。”五条悟果断拒绝。
夜蛾正道想了想,五条悟确实不合适:“如果悟来保护您,他长期消失在协会注视下恐怕会造成恐慌和一些不良|影响。不如让我去物色一些合适的人选。”
似乎也只能是这样了。羂索的计划肯定不在这一时,倒也不用立刻就派人过来保护天元。
得到天元的肯定,夜蛾正道点点头:“那接下来应该没什么事了,我就带他们回去处理后续吧。暂且先告退了。”
夜蛾正道挥手示意二人可以离开,景冬耶却不为所动,一双紫色的眼睛注视着天元。
“你似乎还有话想要对我说。”
被看穿心思的天元也没有任何恼怒,他确实有些问题想要单独询问景冬耶。
夜蛾正道和五条悟先走了。整个薨星宫陷入清冷的静谧中,悠久的孤寂镌刻在这片土地上。
谁也没有说话。
天元四目一瞬不瞬地盯着景冬耶,魔术师面容沉稳冷静,是惊不起波澜的漠然。天元看不透他,不只是看不透人心。
“有时候我觉得你和羂索、九十九由基是一类人。”最终天元率先开口了,“但我的感知中时常没有你,所以我并不确定我的推断是否正确。”
“如果你指的是探索未知,那我必然是这样的人。”
“在我的理解里,人们往往会对羂索那孩子的行为感到厌恶。这是一种人类的本能,但是我在你身上并没有看到。”天元又道。
“不,我对这样的行为恨之入骨。”景冬耶抬眸,一字一句地反驳,“我不在乎其他人是死是活,我甚至欣然迎接人类的进化。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人类文明的存续。”
“羂索的行为
彻底抹消了人类文明的多样性,基于此,他就是我的敌人。”
说到这里,景冬耶仿佛恍然明白什么,他轻轻抬起自己的手杖,一步一步走向天元,直到双方距离不过一臂。被精雕细琢的手杖像剑一般被握住,平滑的底部稳稳指向天元的心脏、或者说是灵核。
“刚刚差点就忽略了啊——你,其实根本不知道阿赖耶是什么吧?”
单说“阿赖耶”这个词,天元当然知道是什么。佛教用语,主观意识的一部分。
而景冬耶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你有时候也感受到了吧,那种磅礴的思绪,和有时候不受控制的行为。”那是抑止力在起作用。
景冬耶的魔眼已经打开了,他呼唤着阿赖耶,却并没有从虚无中得到回应。
“你代表的根本不是阿赖耶啊······”魔术师若有所思,平和的表情霎时间变得冷峻起来,“你不会是盖亚派来的卧底吧?”
肆虐的杀意包裹住了天元,这时候天元不管知不知道都要说知道了!
何况他其实是知道的……尽管只有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