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玩笑冬耶,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比我更强的人。”五条悟眉头一挑,嘴角的笑容隐去。
“所以?最强就应该成为对腐朽制度作出批判的人,就应该成为年轻咒术师的□□?”景冬耶大为不解。
宝石翁虽然非常爱收徒弟,但是没有一个人真真切切得到了他的传承,就连景冬耶也只是摸到了一点皮毛。更别说指望宝石翁尽心尽力为社会服务,他可是众所周知的性格恶劣、非善良阵营。
虽然宝石翁算不得绝对的最强,但也并非不能加以比较。
景冬耶能理解五条悟看不惯这个咒术界的制度,但他明明可以举起旗帜成为熊熊燃烧的烈火、成为披荆斩棘的剑,为什么要如此卧薪尝胆般地、做着圣人行径呢?
对,这样兢兢业业、忍辱负重,默默培养新生代的行为,在“想要一个理想的咒术界”这种思想的照耀下确实无愧于圣人做派。
但这实在是太不五条悟了。
魔术师大抵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并非没有光辉闪耀舍己为人的灵魂,可景冬耶实在难以将他们与五条悟联系在一起。
“你想错了。”五条悟回答道。
这时候他们已经行走到了工房结界外围,五条悟换上了异常严肃的表情,转头向景冬耶伸出手,眼神示意询问对方是否愿意搭乘五条悟快线。
魔术师优雅克制地抬手回应,仿佛舞会上的明珠端庄矜持。
被碰触到的手臂下肌
肉瞬间僵硬,激起一阵小疙瘩。惹得五条悟轻轻一笑。
随后周围的场景快速转换着,他们很快来到了一所学校的边缘。放学时间早已过去,黄昏的暖光洒下,晕染出一片温馨却迷离的、仿佛逢魔时刻此时彼端的异景。
“在这所学校里,有一个一级咒灵。”五条悟没有回答景冬耶的问题,扯下了眼罩的一角又很快戴回去。
“咒灵在那里。”他指了指某一栋教学楼。
说完直径走了过去,半点不陌生地穿过那些弯弯绕绕的道路和绿地,带着景冬耶进入了教学楼内部。
学生们早已被清场,楼道里还仿佛留存着白天学生们欢声打闹的痕迹,凌乱的桌椅和试卷也诉说着撤离的匆忙。
“学校是最容易诞生诅咒的地方之一。”
五条悟叉着腰站定,等着那个在教室中黑乎乎的咒灵自己走出来。
“因为孩子的恶念是最无意也最沉重的吗?”
“不,是因为孩子的情绪是起伏最大的。”
“随便被批评一下,和同学闹不愉快了,负面情绪都能大得惊天动地,明明可能只是一些屁大不小的事情。”五条悟超级不屑地撇嘴。
景冬耶:“……”
“可是啊,也就是这些孩子,才让我更想弄死那些高层烂橘子。”
“他们有朝气有活力,本应该是最肆无忌惮最嚣张放纵的年龄。”
“年轻人的青春,任何一个胆敢破坏的人都罪无可恕。”
五条悟咧嘴,雄狮在这一刻露出了他的獠牙。
“那些老橘子啊……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们,就像这样。”
教室里的咒灵颤颤巍巍地蠕动出来,黑乎乎的胶状身体似乎还咕噜噜地冒着泡泡。
五条悟随手一指,一个「苍」下去咒灵就灰飞烟灭了。
“可是其他人不行。我想要一个空气清新的世界,我想要年轻人能尽情追逐他们所想,打工人不再背负痛苦。不管他们怎么想,但是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冬耶?”
五条悟扭
过头去,一顺不顺地看着至今没什么表情的魔术师。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所行的一切,不过是极度自我、为了看到自己想要的世界。
脑海中仿佛又燃起了熊熊大火,有一位神父想要实现全人类救济的身影,还有一位少女王者高举圣剑的模样。
景冬耶不懂,但他明白这种殉道者的想法和所有人都不一样。甚至说有些狂妄自大、一意孤行。
人类啊,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还真是高傲呢。”只是因为你想,就让所有人都跟着自己的想法走。
“那是当然的,我可是五条悟。”
五条悟嚣张的笑容映入景冬耶紫水晶的眼眸中,他轻声问道:“所以还是累的吧。”
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
这个问题他也曾经问过一位名叫卫宫的英灵,生前是拯救他人的正义的伙伴,死后依然成为阿赖耶的守护者奔走在拯救的道路上。
或许以后还会多一位金光闪闪猝死在王座上的王——这些家伙都是狂妄高傲地贯彻自己的道路,自我牺牲的模样令人发指。其实也都是些令人不能理解的“傻瓜”。
为了背负这些并非生来赋予的使命,值得吗?
“我不知道我累不累,但是我知道今天还有好几个任务~”五条悟挥了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