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令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一下,主人。”他神情谦卑恭敬得要命。 每一个音节钻到温莱的耳朵里,形成的字句含义都让他心里一阵战栗般的兴奋,真是一条好狗。 温莱克制住这种被取悦到的愉悦感,稍微不那么厌恶带着几分欣赏的意思捻起对方垂落在枕面上的乌黑长发,用着一种浑然不在意的口吻说:“听他们说你没有名字?” 郁重山脑袋蛰伏得更低了,声音恍如从胸腔里闷出来:“是。” 黑发人种是一种连署名权都没有的贱种,他们总是被人用唤狗的“喏”所称呼着,简直就是低贱到连贵族脚边下的佣仆都不如。 这个黑发奴隶并不明白温莱为什么要将这个众所周知的事情说出来,唯一的可能性是想对他进行极致的羞辱。 他可真是—— “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郁重山了。” 黑发奴隶的思绪倏地顿住了,眼睛不觉得疼了,跪地的膝盖也不感到麻木了,房间四周的空气和声音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抽离干净。 他听见自己发涩的声音问:“是您先前名下奴隶的名字吗?” 房间里火焰张牙舞爪地波动着,彩绘窗外正扬着漫天飞雪。 “不是。” 温莱下颌微抬,长腿优雅地交叠,不禁觉得好笑地说:“是一条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