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就是他们故弄玄虚,在后面放狗伤人吓唬咱们。”
这话里面的周梨也听到了,顿时也是有些紧张起来,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外面的这时候又想起村民的声音:“那小子一定还有同伙的,只是他不肯交代,咱们正在四处搜找,候老三你要是发现了什么,一定不要瞒着。”
候老三连连点头,“我哪里敢哦,更何况抓到了他们,我同珠儿娘俩也安心些。不然就我这把老骨头,若是那些疯狗冲进我家里来,还有什么活路。”
他说完,众人便也要转身去下一户人家叮嘱,哪里晓得其中一人就顿住了脚步,目光狐疑地落在了候老三的身上,“我刚才好像看着你拉着一个人,不像是珠儿啊?”
珠儿是天生的瘸子,她娘当时难产,怎么都生不出来,后来是产婆用了大力,抓着她的腿一把将她从娘胎里拽出来。
她娘倒是得以喘口气,但没多久就大流血没了。珠儿也因产婆强行将她从娘胎里扯出来,成了天生的残疾,那条腿就跟摆设一样。
所以走起路来是一瘸一拐的。
也是如此,候老三一时神经紧绑,生怕叫他们察觉出什么来,面上却极力保持冷静,“哪里,刚才人多杂乱的,天色又暗,你肯定看错了,当时就是珠儿和我,要是真像是你说的那样,我不得高兴死了。”
是啊,珠儿要像是正常人一样行走,也就能分担些家务,他家中也不至于全靠他一个老头子来撑着。
那想来也不会这般清贫的。
这话是说服了其他人,但是那开口的人却不信,“是么?那喊你家瘸子出来问问?”
这时候,房门开了,珠儿扶着门框站在屋子里,并没有关门,借着屋子里的黯淡的灯火和众人高举的火把,能将那空荡荡又狭小的屋子一览无余,并没有旁人。
“就我和我爹,他见抓了人,怕我吓着,又担心家里的孩子,便拉着我一路小跑回来。”珠儿说着,回头看了看坐在原来她那张小凳子上的女儿。
只不过女儿仿若雕像一般,呆呆地坐在那里,不但人不动,眼睛珠子也不眨一下。
众人将火把举得近了一些,在她眼前晃了晃,仍旧没有什么反应,一时只觉得无趣,便走了。
直至他们走远了,候老三才暗自松了口气,急忙转身扶着女儿进屋子,一面问:“县夫人呢?”显然,他是信了周梨的那些话,所以如今这般称呼周梨。
“我在这里。”周梨开口回着。
候老三一转头,就见周梨站在门后。
感情刚才珠儿将门一直开着,原来就是为了防备这村里人进去搜查的时候,以好让周梨躲在那里。
虽不确定百分百安全,但能躲一时算一时。
闹了这番光景,候老三看着一贫如洗的家中和残疾的女儿,还有那傻外孙女,便朝周梨道:“县夫人,你那日用这许多鱼给我小老儿换了菜,终究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所以小老儿愿意相信你的话。所以小老二如今也有一事相求。”
他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侧目看了看珠儿母女,周梨一下就反应过来,他是为了女儿和外孙女。
一时也忍不住感慨,可怜这天下父母心。便也心软了几分,“大爷请说,若是能办,必然不会推辞。”不管如何,他父女二人刚才的确是救了自己。
不想候老三却是忽然跪了下来。
他这一举动将周梨和珠儿都吓着了,两人纷纷上前来扶着。
“大爷,有话直说,何必如此?快快起来!”周梨只忙开口道。
一面和他女儿一起将人给拽起来。
没想到候老三自己是不跪了,却要女儿朝周梨跪下。
珠儿大约是想到了什么,顿时一脸泪眼茫茫。
这时候只听得大爷说:“天狗吃人是真是假我不确定,但村子的确是遭报应了,可怜我珠儿母女俩,到这个世界上来没得一天的好日子过,我一把老骨头,也是活够了的,到时候死了就死了。只是珠儿母女两个,我怎么忍心?所以只求县夫人给她们母女俩一个活路,将珠儿母女带走,她虽做不得什么重活,但是个勤快的,姑娘看我家里院落就是,到处都干净整齐。”
他的话,一时让周梨忽然想起,自打开国一来,她都在极力推行各种惠民政策,或是见缝插针找机会提高女子们到前堂露面的机会。
唯独忘记了,这世间门还有一类人值得朝廷和世人的关注和关怀,便是这些天生不完整的人。
也是她的疏忽,才了此刻候老三病急乱投医,跪倒自己这个连是好是坏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跟前,求着给女儿活路的事发生。
心中不由得顿时生出一股愧疚来,“你们快些起来,此事我应承了,往后必然会让珠儿母女俩有一个好去处。”
候老三一听,欣喜不已,只恨不得赶紧给周梨磕几个响头。
可越是如此,周梨这心中就越发难过。但也没忘记正事,“你方才说的报应是什么?”
候老三将女儿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