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晴天。
姜南柯身处暴风雨的正中心,她看不见晴天,她举目四望周围全是能撕裂人的飓风。
人生履历足够丰富的姜南柯可以很冷静的面对这场飓风,在她看来胜利在望,阳光就在风雨之后。
已经脱离导演身份只作为知名艺人参与各种女权活动的姜南柯,在绝大多数朋友都不理解也不赞同的态度里,坚持的仿若一意孤行。
十月中旬,文先生再度发表讲话,这次公开支持了□□的投票开启。这也宣告着,命运的裁决即将到来,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
裁决前夜,姜南柯冷静到仿佛明天只是最普通的一天,她还是按照常规跟孔佑回釜山同孔爸孔妈吃饭。
结婚之前,姜南柯是固定每周一定要跟爸妈吃饭的,除非一家人确实太忙凑不到一起。那姜南柯可能会分别去跟亲妈碰一面,再跟爸爸吃个饭。他们一家口谁都可能处于繁忙的工作中,没有固定一定某个人很闲。
孔家不太一样,他们没那么频繁的见面,不是当儿子不上心,纯然就是姜南柯那种家庭氛围才是少见的。
姜南柯没觉得自家多特别,她就觉得柳明珠小姐的糟心儿子白养了,为此问孔妈妈,我们家每个礼拜都见一面哎,您觉得这样会不会太频繁?孔妈妈当然不会觉得频繁啊,可她也担心,首尔和釜山往返也挺远的,要不她去首尔?
新上任的儿媳妇表示谁去找谁都行,但姜南柯目前身处舆论旋涡,还是她和孔佑去釜山方便点。
进了家门的儿媳妇欢欢乐乐要吃这要吃那,跟没事人一样,还去鼓捣孔爸爸,我听说阿姨的棒球技术进步神速,您不行啊~孔爸爸就拿眼角斜儿子,你就干看着?
孔佑很努力的微笑,详装无事发生,他最近压力很大,大到离奇。仿佛所有加注在姜南柯身上的压力都转移到他身上一样,明明正在搞事的是姜南柯,而他基本什么行程都停了,却偏偏无法静下心来。
姜南柯很早就发现了,发现老公疑似失眠,还在新婚的蜜月期呢,就时常大半夜不在床上,而是跑去客厅的落地窗前当忧虑男神。
发现了也没用。看到忧郁男神的姜南柯悄默默后撤回到房间,躺回床上,睁着眼望着天花板出神,直到门被轻声推开,她才闭上眼投入一个弥漫着尼古丁的怀抱。
姜南柯无法去安慰孔佑,她比谁都清楚,如果她去安慰孔佑说什么没事的别担心这种废话只会让他压力更大。她所能做的就是当看不见,尽可能表现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并没有在伪装什么,姜南柯有个早就被锻炼出来的大心脏,目前的情况与她而言真不是什么大事。
孔佑却发现姜南柯被困住了,他能敏锐感知到老婆嬉笑怒骂的欢脱面庞下,压抑的沉闷郁气,光从姜南柯几乎烟不离手就能看出来,其实也不需要他多敏感。
他同样无法直言去跟姜南柯表达,你放轻松,怎么都还有我在。这话根本没有说出口的意义,姜南柯不需要他在,姜南柯能搞定一切。他要是真说了,反而会让姜南柯在担心目前的危机同时也得担心他。
两个做朋友时非常会沟通,变成情人后每天都有聊不完话题的男女,在迈入婚姻殿堂后反而好像进入了坟墓,突然就变成了两个不长嘴的人。
两人都很微妙的知道对方知道自己知道什么,这个绕口令一样的表达,是他们都选择沉默的主因,他们都不想给对方带去更大的困扰。
孔家的餐桌上可不沉默,姜南柯在忽悠婆婆搬去首尔,又说什么可以跟李小姐玩啊,还有啥啥可以跟她玩啊,再不济还能多看两眼儿子。首尔万般好,为啥不搬?
孔爹嘟囔着反对,首尔有什么好的,搬去首尔他上班很不方便。姜南柯表示那就去首尔周边的卫星城,那种刚好夹在中间,不管是开车去釜山还是首尔都只需要一个多小时的城市,那不就刚刚好。
孔爸爸很精明,“你一开始就计划好了是吧,我要是不乐意去首尔就去卫星城,反正不乐意我们在釜山离你们太远?”
“是啊~”姜南柯小下巴一抬,“离我近一点还不好,来釜山赶上周末节假日好堵,去卫星城一个高速就下去了。而且可以买地皮重新盖房子哎。”转向妈妈伸手示意周围,“这房子肯定不是您的审美,等有了新地皮,您盖个什么样的我给您找设计师。”再转向爸爸,“我买个大院子,有大草坪,可以在家里玩棒球。”
孔爸爸有点心动,但上班真心不方便,就嘴硬,“说得好听你给钱啊。”
“我给,我出。”孔佑终于有了加入话题的机会。
孔妈妈一瞪眼让他收声,看向老公,“你穷疯啦问儿媳妇要钱,家里没钱啊!”
孔爸爸就很委屈,“家里的钱不都在你那。”
家庭聚餐开开心心的结束,孔妈妈还真给姜南柯忽悠的想搬家了,她跟老公念叨姜南柯的外公外婆,说是老人家坚持住在釜山,弄得李岚雅非常麻烦。那他们不能给孩子添那么多麻烦啊,尤其是南柯那么乖。
姜南柯凶残到压制了所有想庆祝的人,你们这帮脑残,还听到真正的好消息呢,庆祝个球啊!
□□已经给出了结果,判定‘禁止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