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先上来。”孔佑冲她招手,“你这样暖气都没了。”
又重新坐回去的姜南柯突然笑了,边把车门关上边说,“我想起来我跟那个学长为什么没联络了。”
孔佑侧身看过去,为什么?
“好像就是因为李正宰,我们当时一起吃饭,李正宰阴阳怪气的。”姜南柯说着就吐槽,“那家伙就是双标,我帮他就是心软善良,帮别人就是愚蠢圣母。”
翘起嘴角的孔佑笑出声,“听起来还蛮特别的。”
姜南柯特别嫌弃,“他们俩其实是一种人,不见兔子不撒鹰,确实特别。”说着看窗外,雪花飘飘落下,“我真得走了,不然下大了。”
“我送你好了。”
“我车就在前面还搞那么麻烦干嘛。”
再度伸手去开车门的姜南柯突然转向他,带着点期待的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他吗,就是我那个学长。”
孔佑被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的有点紧张,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居然仔细思索,想了得有两秒才不太确定回,“他确实有能力,只是缺个机会,能帮就帮一把,总好过视而不见?怎么都是校友呢。”顿了顿,不太有信心,“对吗?”这次是他的眸光里隐隐有些期待。
落雪的夜色里,车内的姑娘笑颜如花。
姜南柯故意说,“你不怕好心没好报?”
孔佑浅浅的笑开,“我高兴就行。”
姜南柯肩膀都绷紧了,腰肢蠢蠢欲动,想扑上去抱他,他简直太棒了!
可她也记得这家伙很在意男女有别,那就算了。
孔佑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她,看着她嫣红的双颊,只觉得她笑得好可爱,想捏脸。
可他估摸真捏了会被揍,还是不要了。
“我真得走啦~”
“确定不要我送?”
“不用,走啦~”
“路上小心,到家告诉我。”
“安啦~走了,你也小心。”
“放心,我到家给你电话。”
“好~不接就是我还没到。”
“那我会等会儿再给你打。”
“你等我打给你不好吗?”
“都一样啊。”
这来来回回的车轱辘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到姑娘真的下车的时候?
那姑娘什么时候下车呢?
雪下大了呢,开车真的不安全,或许有司机送一程也不错。,
这一试,灯光OK了。
这一试,打工仔主动去找姜南柯了。
孔佑掰下一小口叉烧包往嘴里送,“他去找你?感谢你啊?”
“一半一半。”姜南柯拿起叉烧包,嗷呜一口就是分之一。看他乐,无视。干嘛,我就乐意这么吃。
嘴里鼓鼓囊囊的姑娘,说话也含含糊糊的,男人听了莫名觉得腔调软软萌萌的,像是舌头短了一截,可可爱爱。
故事的发展并么有那么可爱,很现实。
打工仔确实是去感谢艺人的,但在感谢完后,又提起他曾经也是首尔大的学生,后来辍学了。艺人好奇,怎么就辍学了?
小哥说,他没钱拍片。
导演系很多作业都是让学生提交拍摄好的作品,当年跟现在可不一样,如今手机都能拍,剪辑软件更是免费。彼时光摄像机就很贵,租用剪辑房也是一笔钱。哪怕学校有补助,也可以申请免费使用摄像机。可是演员不能让人家打白工吧,现场道具呢,拍摄场地呢,这些都要钱。
跟艺术挂钩的专业,都需要学生拥有一定家底才能学的起。
很不巧,这位小哥早年家里富裕过,不然也考不上首尔大导演系,悲催的是,家道中落。家里都没钱给他交学费了,何谈其他。小哥就这么辍学了,出来打工。他本想着,电影这一行是最不需要学历的,手上有本事就行。
可天底下有本事的人那么多,出头的又有几个,混社会有没有本事不重要,会不会来事比较重要。
曾经富裕过的富家子哪怕家道中落,让他低头跟以前都看不上的人卑躬屈膝,他也做不到。
现实永远会教年轻人低头,等这位学长遇到姜南柯的时候,已经到了他的不甘心能让他‘卑劣’的去找‘戏子’摇尾乞怜。
“专门使用戏子这个词的意思是,他看不上你?”孔佑夹了块排骨给她,特地选小块的,好方便她一口吞。
真就一口吞进去的姜南柯说,“他不是看不上我,是对我的职业有偏见。早年圈内多乱你也知道,爱豆是底层中的底层,那人有钱的时候还‘玩’过爱豆呢,如今要跟我这个‘爱豆’低头,那是咬碎了后槽牙啊。”
孔佑一乐,“你戏弄过他啊?”
“那时候我才成年,不懂事,也理解不了什么越自卑越自傲的复杂心理。”姜南柯含着骨头咂摸味道,回忆当初,“当年我确实年纪小,但又不是脑仁小,他想卖惨求我拉一把,却还看不起我,误以为我看不出来,当谁傻呢。”
勺着粥喝的孔佑笑问,“那不傻的你做了什么?”
“我带他一起进了‘野蛮女友’的剧组。”姜南柯看他惊讶,唇边翘起弧度,带着一丝狡黠,“你以为我干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