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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营地,搭帐篷,弄篝火,一直折腾到天黑,饿了的林疏雨开始两边转。这两位都是会做饭的,孔佑在小炉子边上热半成品的菜,河证宇则是在烧烤架上烤肉,林疏雨就等着吃,等得来回转悠,时常被左右两边的香气勾引,频频问他们,时候好。
先熟肯定是半成品菜肴,炒牛肉装入碗中,林疏雨就回到了篝火边大快朵颐,孔佑倒是拿着装好的牛肉去跟烧烤师傅分享。
两边大概只隔着三米不到的距离挺近的,河证宇接过塑料碗,余光瞟了眼不远处埋头吃肉的妹子,低声询问他看不懂的家伙,“我以为你不是沅彬也是李正宰,接过你走金敏熹的路线”
孔佑略微有些诧异,“金敏熹是什么路线”
“朋友、姐妹、闺蜜。”河证宇笑看他,能是什么路线,她那个路线最特别的点在于,“金敏熹是坦然的表达好感的,林疏雨也完全接纳,你居然也能那么做难道你们已经有默契要背着孙锡久做什么了”
垂眉笑笑的孔佑根本没解释,他们只是好友,他和电灯泡可没有熟到非得要跟他解释的份上,反而想问一句,“你到底为什么跟来别扯着孙锡久这面旗了,只有她信而已。”
河证宇也没有同他解释的必要,他们确实没那么熟,倒是可以一起聊聊孙锡久,“他们俩的恋爱谈得够奇特的,再往前一步就是邪典片,伊甸园你是看过剧本的吧孙锡久再往前走一步就是姜东元那个角色的现实版,虽然不可能搞出什么连环杀人的事,但紧迫盯人,控制欲强到他那个份上,也挺诡异的。”
“更诡异的是,林疏雨能接受他那么强的控制欲,我只是试探一下说了孙锡久,她就没有拒绝我。就好像我这样的人,孙锡久经常能弄出来,弄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跑来监视她,她居然不反感,真有意思。”
不巧,孔佑并不想跟他聊孙锡久,他只想问,“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想来。”
扬眉回望的河证宇道,“我非得跟你说才行吗”
萦绕着食物香气的营地里本来还算不错的气氛霎时冷下去,两人都在笑,笑容都不达眼底,各自去忙了,还有很多东西要烤呢,挺忙的。
这算是修罗场吗不算。
双方都是没有资格组成修罗场的人,人家妹子是有主的,他们以什么身份组成修罗场呢没身份。
饭吃饱了,开餐的林疏雨也吃撑了,挺着肚子站起来要去溜达消食。
走前,林疏雨拿走了孔佑的外套披在身上,也不管正在喝酒的男人们,溜溜达达前进。等她走出了帐篷区,迈入灯光暗淡的山道,没一会儿,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林疏雨也没停下,依旧慢慢悠悠的向前,身后的人大踏步追上来,到了她身边,与她肩并肩,速度就慢了。
把男人的卫衣穿成小裙子的林疏雨双手插在衣兜里左右晃悠,问身旁的人,“河证宇是不是说谎了”
孔佑的手也插在裤兜里,同样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前方的路,笑着接了句,“应该是你一开始就误会了。”
有些懊恼的林疏雨撇撇嘴,“身边冒出来的工具人太多,就不免会误会。”
“你怎么发现的”孔佑好奇。
“孙锡久给我发信息了,说山上冷要我记得穿外套。”穿着外套的林疏雨抬了下衣兜冲他展示一下自己的外套,“河证宇要真是个工具人,孙锡久不会给我发信息的,怕我误会。”
孔佑误会了那个误会,“难道孙锡久以为你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吗”
“我们互相应该都知道,他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他知道我知道。”林疏雨说完都觉得绕,笑出声来,“可有些事能做,却不能说。怎么说呢,是说他不放心我,还是说我明白他安全感不足,却不愿意给他充足的安全感。”
“既然这样,他为什么还会怕你误会”
“因为他不能肯定我知道啊,他只是猜测我可能知道。”
孔佑哑然,继而叹一句,“你又为什么不愿意给他充足的安全感”
“人心是很贪的,得陇望蜀是人之常理。我做到了五十分的女朋友,他就想要我一百分,我要是做到了一百分,他就想要一百五十分。”林疏雨背过身面朝他倒退着走,面庞在月色下明明是带着笑的,却因夜凉如水,有些冷漠,“他想要的安全感不是我不愿意给,而是我给了,我就得退圈。”
“男人跟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女人越爱一个男人就越想他能成功。哪怕未来的某一天会吐出一口心头血,哀鸣悔教夫婿觅封侯,在那个当下,所有女人都希望夫君可以封侯拜相。男人就相反,你们永远喜欢宜家宜室的姑娘,出得厅堂固然重要,但入得厨房更重要。”
“他的安全感需要我时时陪在他身边,围着他打转,他愿意把我想要的一切捧到我面前,除了让我拥有我自己。但那不可能的,那只是一种妄念,他自己都清楚那是妄想。如果我真如他所想依附着他生存,某一天他就会觉得我无趣,无聊,没有自己。”
孔佑脚步微顿,眼神柔和的轻声问她,“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