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备选对第一候选很难有什么正面观感,他凭什么就得捡对方不要的。对方这一晚还都很嚣张,烟不碰,酒不喝,选陪伴的妹子的时候也直接摇头示意不要,极其嚣张的当一池污水中的白莲,刘垭仁简直想翻白眼。
你要真就那么正人君子,别来啊这种局是个什么情况不知道吗,装什么出淤泥而不染。
君子碰到恶性事件直接变成英雄,武力值爆棚的同时还是个为了照顾女孩子的声誉,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的傻子,眼看要被女人骗,他还在那脱外套要给骗子遮丑,蠢货
愚蠢的好人也是好人,对真正的君子,正常人很难没有好感。
刘垭仁劈手夺下他要递过去的衣服,砸在骗子身上,先瞪好骗的家伙一眼,再看向骗子,神色冷淡,“我们必须要报警,你如果敢在警察局反口,等着死。”说着话抬手冲赵哲秀指向大门,“你去叫人。”
赵哲秀乖乖转身,抬脚,跨过地上的死鱼,走到姑娘面前蹲下,在刘垭仁白眼都要翻出来时,问女孩子,“要回家吗”
被外套的金属扣打在脸上,表情都扭曲了都没再落泪的姑娘,眼眶骤然就红了,咬着下唇摇头,深呼吸,缓缓吐气之时,抱紧怀里的外套,小声说,“我没事的,你们走你们的,我们有安保,我会跟安保解释,跟你们没关系,是他不小心,你信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刘垭仁扬眉,“你有什么值得”
“不太行。”赵哲秀伸手从再度咬唇的姑娘手中轻轻拽出外套,边展开往她身上披,边跟她解释,“他胳膊断了,十级伤残,重大伤情,如果检方介入必须要查出结果来。这家店不会为你背这个锅,他也不像是会为你忍下这口气的。”
“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家,把手机换了,工作地也换一个,去釜山或者大邱,这种店哪里没有呢,客人也是哪里都有,别怕,不是什么大事。”赵哲秀护着她肩膀把她拉起来,再看向刘垭仁,“你带她出去,人我解决。”
刘垭仁不动,正想说话,姑娘先开口了,着急的拉着赵哲秀的袖扣,“不是的,真的不能报警,这人是社团的人,你会被报复的。”
刘垭仁一愣,赵哲秀却笑了,“那就更好解决了。”
解决的方法是半个小时后,警察临检,在洗手间发现一位疑似社团内部斗殴被打趴下的社团份子,人被抬走,啥事没有。
因警察临检而被迫散场的娱乐圈酒局搞得一群人抱怨,崔东勋还半开玩笑的跟柳承莞说,你这运气也是绝了,你可是欠我们一顿,拍着赵哲秀的背讲,“记得下次选个好地方。”
柳承莞就笑,“一定。”
一行人就此散场,刘垭仁刻意留下没走,一路跟着赵哲秀又回了会所,去紧急通道等着。等卸了妆发,素着一张脸,看着最多二十出头的小女孩进来。
此时的刘垭仁是个安静的陪客,沉默的听着君子给风尘女讲述生存之道。
“命重要,永远是命更重要知道吗。他想用强,你与其暴力反抗不如顺着他,不然他会撕裂你,盛怒之下万一收不住手很可能会杀了你。平时挑客人眼睛要利,比只顾着那人穿金戴银就贴上去,有钱的客人有很多也很低调啊,去学学手表的品牌,珠串之类男人装饰品的知识,多去奢侈品店看看也行,长长见识。”
“不能反抗的客人要用强,你就跟他撒娇么,多灌他几杯,醉了他就不行了,实在没招,嘴对嘴为他啊,讲你也要感觉,讲男人海量才叫豪气,哄着他么。要是连哄男人都不会,那还怎么赚钱呢,是不是”
小姑娘听得先是楞,后是笑,带着些羞涩,像是邻家少女的笑。
邻家少女被哥哥们送上出租车,半边身子弹出车窗,拼命给哥哥们挥手。哥哥一号也同她挥手,哥哥二号的白眼能翻到后脑勺。
刘垭仁现在不觉得隔壁站着的是什么君子,他怀疑对方有特殊职业,“你还真懂行,教她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不如让她回去上学,她看着搞不好还是个高中生。”
没上过高中的赵哲秀冲他笑笑,“可能她不喜欢上学啊。”
“什么不喜欢上学,人家是没资本读书,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一个电话能叫来一帮警察临检”刘垭仁冲他,“还真是太子啊你,来头很大么。”
太子疑惑,“我哪里得罪你了吗”怎么说话夹枪带棒的。
刘垭仁愣住,低头骂了句脏话,再抬头时,语气就缓和了,“对不起,我有点”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总之,对不起。”
赵哲秀笑笑,“没事,我有点饿了,我们”各自回家
“我请你吃饭。”刘垭仁接上,“交个朋友”
有人请客啊赵哲秀笑开,“行啊。”
新朋友们一起走向下一个饭局,在上车前,赵哲秀扭头看了眼出租车离去的方向,眼睑微垂,扭回头,拉开车门,进去了。
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对赵哲秀来说没有,他们只是各有优劣。
女人的优势是,以柔克刚能有奇效。而男人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