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梁家的,是后来你父亲带了兵马又赢了珠水之战,谢家才因为你父亲缘故成为了大家。”
谢岑儿皱了下眉头,这倒是她以前没想过的角度。
陈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笑了笑,道“看来你是不懂这其中的奥妙,若是下嫁,那便是女家比男家地位高,自然而然,男家便要听女家的,否则她就有一万个理由吵闹起来,谁让她的地位高呢这便是为什么如今娶妻嫁人讲究一个门当户对。”
谢岑儿顺着这话想了一想到是觉得的确是有道理的。
只是这道理让她感觉到有一些微妙,因为在她记忆中,父亲谢应说起梁氏,大概基调都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那种恩爱,父亲谢应没有过妾室,她与谢岫兄弟四个都是梁氏亲生的,谢家的一切似乎和高娶低嫁什么的这一类嫁娶规则不相干。
但陈瑄这么一讲,就好像是让一个爱情的神话破灭了一样。
“或者是事实,但是这话却实在太不好听了一些。”谢岑儿嘟哝了一声,“按照陛下这么说,一切都不再是感情,而就是利益了。”
“有感情在的时候,就不用去计较利益。”陈瑄很坦然地笑了笑,“不管是什么关系,双方要是开始计较利益,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必然就已经完全消失。”
谢岑儿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想要说什么,忽然看到前面草丛中有个五彩斑斓的山鸡扑腾着落下了。
“陛下,我们来比这个吧”原本围猎就是为了散心,谢岑儿很快就决定把猎物放到最前面来,她兴致勃勃从自己箭囊中取了箭矢出来,又拿起了弓对准了那只山鸡,“陛下先还是我先”
陈瑄也看向了前面的草丛,他立刻便也把刚才的那些话丢到一边去,他摸了摸自己的弓,老神在在道“你先来,若你射不中,朕给你把这花里胡哨的大山鸡射下来,让你养在宫里。”
“陛下看好啦,妾身箭法是很准的。”谢岑儿屏住呼吸,对准了山鸡的位置拉开弓。
咻的一声,长箭离弦,直冲着草丛中的山鸡而去。
几乎就只用了一秒,草丛中的山鸡扑腾着嘎嘎叫着飞了一段,翅膀上正好是谢岑儿的那支箭,它飞了没多远又落了下来。
“看看我就说我可以的”谢岑儿眼睛发亮了。
陈瑄脸上也露出了欣赏“看来刚才那兔子的确是你自己猎到的,不是有人放水。”
“陛下小看妾身哦”今天一共猎到两个猎物还都是活的,谢岑儿决定不和陈瑄计较了,“陛下现在不能嘲笑妾身,毕竟妾身今日猎到了兔子和山鸡,但陛下说要猎的老虎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你且等着,区区一只老虎,朕必定是能猎到的。”陈瑄拍了拍马儿,上前去帮着谢岑儿把那山鸡给拎起来交给她挂在马背上。
两人正在口头上争个高下,忽然在不远处的树丛后面又有一阵异动。
谢岑儿接过山鸡的动作顿了顿,看向了陈瑄“那后头有什么东西”
陈瑄面上神色紧张起来,他示意谢岑儿到他身后去“你别再上前了,后头必定是个大家伙。”
话音未落,树丛后面一只斑斓大虎蹿了出来大概是真的如陈瑄说的是内府饿了好几天专门为他准备的老虎,它眼里全是谢岑儿手里那只奄奄一息的山鸡,并且目标坚定地对着山鸡扑了过来。
几乎本能,谢岑儿把自己手里的山鸡给扔了出去
老虎立刻转了方向追着山鸡而去。
陈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抽了箭矢出来,在林子外面远远跟着的侍卫们发现动静也靠拢来了。
他一支箭射出去,正中了老虎的后颈,侍卫们也都一扑而上,把那只饿虎扑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