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给李久山家种的,李久山是村长,家里大小事儿有他帮忙照看,肯定错不了。但是李久山之前让安子溪息事宁人,吃闷亏,这让安子溪很不爽,所以她干脆就把地给牛叔牛婶种。
牛婶自然是愿意的,在乡下,就靠地里出产过日子呢家里的人口多,地少,收成能好才怪要是安子溪能把地租给她,她自然也是愿意种的。
“不收租子可不行”牛婶本来就觉得亏欠安子溪,一听说种地不收租,她当然不干。
“对,地我们种,租子也得给。”
安子溪哭笑不得,“牛叔,你们帮我照看家里,我还不得付点工钱啊你们只要好好种地,不让地荒了就行。再有,缝年过节,我要是回不来,劳烦你们到我妈和我外公坟前念叨念叨,买点祭祀用的东西。”
老两口听说是这个意思,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下来,“那也太多了。”
“就这么说定了”
牛婶咬着牙同意了,“行大丫,你就放心去念书,我和你叔肯定把这个家给你看好”
安子溪点了点头,又亲自把人送了出去。
她自己拎着一个包,锁好了门,又将大门带上,一路朝着镇上走去。刚走到村口,正碰上林大同,他开着拖拉机去镇上买农机配件,听说安子溪要回县里,立刻表示要捎她一段。
“谢谢林叔啊”安子溪利落的爬上了拖拉机后斗。
“谢啥,你可是大学生,拉你是我的福气哩。我也沾沾光,回去让我家枣花坐坐你这个位置,说不定将来也能考个大学哩”
还真能八零后成长起来以后,大学也扩大招生了,考好大学不容易,普通一点的大学还是能考上的。
安子溪到了镇上以后,第一时间去买了车票,坐着客车颠簸了两个多小时,才算是又回到了县里。
这次出行,一路平安,她没有再遇到路霸。
等她回到祁家小院的时候,祁老爷子刚吃完饭,正准备去遛弯呢
“哎,你咋回来了”老头子惊了一下,十分嫌气安子溪的样子。
“事情办完了就回来呗”安子溪打量了祁老头一眼,好奇地道“您这是干嘛去”
“随便转转。”祁圣林眉毛一挑,“你把你屋收拾一下,饿了就自己弄吃的去,等我回来考你汤头歌,答错一句,当心我打你手板儿”
说完,祁圣林迈着极其嚣张的八字步出门了。
安子溪朝他的背影吐了一下舌头,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屋子了。
祁老头是个爱干净的,小院被他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东屋的箱柜上一点灰都没有,安子溪住的西屋多少有点灰。
打水,投抹布,擦灰。
安子溪干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把屋子收拾干净了。
祁老头虽然不在,但是她也没敢进空间里吃东西,自己背着小包出了门,去胡同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瓶汽水,一个面包回家啃了起来。
她也不是特别饿,这两样东西足够她垫肚子了。
大多时候,安子溪喜欢过有质量的生活,她的钱都是拿命换来的,不用来享受生活,难道让它们躺在银行里落灰
但是干她这一行的,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特别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能有东西吃就不错了。
吃完饭,安子溪又把瓶子送了回去,一支瓶子有两分钱的押金。
回家的路上,她在胡同里遇到两个女人。
当妈的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看着有点憔悴,说话带着外地口音。她女儿像是和她生闷气了,一直低着头走路,一言不发。
母女俩面生的很,居然租了之前刘满仓租的那个小院。
女人开了锁,打开门,推了自己女儿一把,然后骂骂咧咧的也跟着进了院子。安子溪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也进了院子。
没一会儿,祁老头回来了。
“你收拾好了”
“嗯,师傅,之前刘满仓租的那房子租出去了呀”
“不知道啊”祁圣林摇了摇头,“没注意。”
安子溪想了想,他也确实是一个什么都不关心的人,就哦了一声,“我的通知书还没到吧”
“没到还指不定能不能考上呢”
“你不要说这种丧气话,我肯定能考上的。”
祁圣林在安子溪看不到的地方咧了咧嘴,然后又一本正经地道“明天我要吃豆浆和油条,你出去买还有啊,我累了,明天再考你汤头歌。”
安子溪是无所谓的,反正她早就背后了。
师徒二人各自歇息,东屋很快就传来了祁圣林的呼噜声。
安子溪睡不着,也不是不困,但是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封信的事。
有没有可能赵国福是要用这封信伪造身份呢
他不可能不知道安美云已经死了,人死了,留着这信有什么用
依照信里的信息来看,很有可能安美云的亲生父母此时已经成了位高权重的人物,所以赵国福想用这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