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少净门弟子,脸色都甚是骇人。
夜静得可怕,月光冷得可怕。
净门弟子三三两两走了出来,抬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放在地上,尸体很瘦小,衣不遮体,乱发遮面,一只只小手无力地瘫在地上,有的已经腐烂,皮肉里钻出恶心的蛆虫。
都是不足十岁的孩童。
林随安猛地攥紧千净,刺骨的寒意波涛般席卷过来,花一棠骤然后退半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别看。”他轻声说着,手向后探出,拽住林随安的袖子,死死攥着,攥得骨节都泛白了。
突然,洞穴里传出高呼,“找到了,还有活着的!”
紧接着,一片嘈杂的脚步响起,又有人出来了,林随安听到了低低的哭声,是孩子虚弱的哭声,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渐渐参杂了不良人和净门弟子压抑的抽泣声。
林随安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金手指,只能强迫自己紧紧盯着花一棠的侧脸。
模糊的视线里,一滴泪从花一棠下巴滴落,被夜风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