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散了架,哪里都不舒服。
她蓦地想起几天前,自己信誓旦旦和秦雨蓉说办完婚礼第二天就能投入工作。
怪不得当时她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也幸好她坚定得给自己多放了天假
宋时晚望着镜中的自己,颈间还留着昨晚的痕迹。
白皙的脸颊再次染上绯红,她接了冷水扑在脸上,下意识用水蹭了蹭颈间的红印。
可除了些许的痛感外,什么也没蹭掉。
“”
做那种事会让脑子变笨吗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会觉得可以用水蹭掉
好在薄屿辞给她拿的睡裙有领子。
她努力用两片薄薄的布料遮住身上的痕迹,确定不算明显后,才磨磨蹭蹭地洗漱。
吃过早饭,宋时晚去了书房。
虽然今天秦雨蓉没有给她安排工作,但她在家呆着无聊,还是打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因着那次直播的缘故,宋时晚不仅账号火了,家里的绣店也火了。
前段时间宋时晚和杨钰萍通过电话,说自从宋时晚在网上发布澄清视频后,家里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客人,还有很多人表达了想学习苏绣的意愿,问她能不能在店里学习。
家里的店面其实一直都有专门的课程培养绣娘,阿婆生前的愿望,就是希望能有更多人了解苏绣,爱上苏绣。她不希望这项手艺消失。
所以街坊邻里但凡有谁家的姑娘想要学习苏绣,她都尽心尽力教导。苏镇上许多绣娘,都是阿婆手把手教出来的学生。
但阿婆一直认为苏绣是件慢工细活,需要长时间的磨炼才能绣出好的作品,所以她的课程向来繁杂沉重,教的学生大多都要学个几年甚至几十年,和她学习的绣娘也是为了学门手艺,讨生计用的。
宋时晚自然知道,如今的年轻人大多并不需要这项手艺来“讨生计”,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好奇和感兴趣,真让他们静下心来学几年甚至几十年的刺绣,肯定很多人坐不住。
但这不代表不能学。
浅尝辄止的尝试也可以激发浓厚的兴趣,如果能让更多人有机会亲身尝试,更近距离了解到苏绣的美,那对传统手艺未来的发展未尝不是件好事。
宋时晚和杨钰萍沟通后,两人决定在店里增加一个体验课程的项目,宋时晚也打算在自媒体账号中出一些系统的教学视频。
正好这两天不忙,宋时晚便打算整理下课程框架。
她到书房后,发现自己的东西被整理到了边上,薄屿辞的电脑则摆在了中间。
薄屿辞之前很少在家,也很少用家里的书房,所以书房大多时候是宋时晚在用。
平时都是她用,她就不常收拾,经常是一堆顺手用到的办公用品大剌剌地摆在桌上。
估计是这两天他在家办公,实在看不下去,才帮她把东西收拾了下。
宋时晚没太在意,走到书桌旁,把他的东西收拾到了一旁。
薄屿辞常戴的那副金丝边眼镜也在旁边。
宋时晚捡起桌上那副眼镜。
她突然有些好奇,薄屿辞这副眼镜到底有没有度数。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戴眼镜的,但偶尔不戴眼镜,好像对他日常做事也没什么影响。
不过他戴上眼镜后,气质确实会变得不一样。
多了几分疏冷禁欲感,不易亲近。
宋时晚漫不经心地想,是不是这副眼镜能帮他在职场树立威信,更有领导气质,所以才戴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戴上眼镜。
她自己是有些度数的,但不高,连一百度都不到,并不影响她日常生活和工作,所以平时她并不习惯戴眼镜。
但薄屿辞眼镜的度数确实要比她的度数高出许多,她戴上眼镜后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脑袋也晕乎乎的。
宋时晚没站稳,下意识伸手扶住一旁的书桌。
“在干什么”门口蓦然响起薄屿辞的声音,宋时晚连眼镜都来不及摘掉,怔愣地抬起头。
薄屿辞站在门口,神色淡淡地打量着她。
见自己的眼镜架在她的鼻梁上,他兀自扬了下唇角,揶揄地问“戴我眼镜做什么”
宋时晚怔了怔,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似的,脸颊一下子红了。
她讪讪地摘掉鼻梁上的眼镜,所答非所问“你眼镜落在这里了。”
薄屿辞慢悠悠踱到她身边,接过眼镜。
他又问了遍“戴我眼镜做什么”
两人离得很近,宋时晚身上还留着昨晚被他侵占过的痕迹,她脸颊烧得厉害,下意识有点怕他。
她往后退了半步,却发现后面是书桌,无路可逃。
她吞了吞口水,老老实实回答道“就是想看看你眼镜多少度”
“三百多点,还好。”薄屿辞戴上眼镜,漫不经心地回道。
宋时晚的小动作被他尽收眼底,见她有些怕自己,薄屿辞蓦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他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