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隐点点头:“好喝,可是没有见到你。”
商邵脸上保持温雅的笑容,只是眉心极细微地蹙了一下:“怎么会见到我?我没有说过那间店跟我有关系。”
应隐化了小烟熏的双眼十分清透,里头的疑惑也很不设防。
“我以为你会在那里的。”
只要一秒,商邵便反应过来她这两句里隐于水面之下的潜台词。他不由得失笑起来:“应小姐,你才十七岁,却已经觉得自己在异性中所向披靡了。”
被看穿了。
应隐抿了抿唇,“所以,你既不是我的影迷、粉丝,也对我不感兴趣,同时也不觉得我会大红特红,成为国际巨星,所以连问我联系方式都觉得没必要。你在泰晤士报职位很高吗,这么眼高于顶?”
她一气说完这么多,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人,所思所想所怨所恹,都直观无碍地陈列在了男人眼前。
该说她孔雀开屏好,还是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好?
她对自己美的自知自觉,成为一种天真、盛气的可爱。
一直在她眼前努力扮演一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报纸记者的男人,在看向她的这一眼里,做回了自己。
这一眼如此意味深长,像山林的雾。
应隐定住,身体里某处像上弦般紧了一紧,继而,一股热度直涌了出来——
她为什么……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