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船的主人，叫愚人。”槐江缓缓道，“他虽然和直播平台签过互助协议，但并不是一直都在直播。他并不喜欢分享自?的生活。这是我记录到的画面。”
赢舟看向了电视屏幕，视频是四倍速。
一开始是俯拍，能看见一艘游轮，正行驶在深蓝色的海域上。
接近港口后，愚人船停下。随后，小丑们开着一艘艘快艇，把这一次的乘客载回船上。
视频没有声音，如同默片。
赢舟在这段视频里，看见了自?熟悉的人。元??心，荀玉，叶启木，?衍，吴晨，林谈……
每个乘客都分到了一把房间的钥匙。
轮船离开港口，朝着不知名的方向飘去。
小丑们推来了食物，放起了烟花，庆祝这一次的客人登船。
但，这一次的客人们，都很谨慎且凶狠。
他们杀光了所有的小丑，伤亡0。小丑的尸体像是下雨一样，掉在了那些蛋糕、龙虾、鱼肉刺身上。然而，这些小丑在下一秒，又会活蹦乱跳。缠着乘客，一直在说些?么。
乘客们决定不再??会这些小丑，而是兵分两路，一路往上，一路往下搜查。
但他们都没有找到愚人，驾驶舱里，也没有船长和水手。这艘船似乎成了幽灵船。
到这里，一切都?算正常。
黎明?分，有人陆陆续续睡去。
平静的海域掀起波浪，镜头开始晃??。
中间有很长一段?间的静止画面，镜头对准着正?方的船舱。镜头离船舱太近，?概只有几米远。画幅很小。
这段画面也在以极快的速度快进。
直到一个人头，从?上掉了下来，在镜头?滚落。
他的脸上并没有惊恐，而是另一种祥和、快乐的神色。
喷涌的血沾到了镜头上，让屏幕呈现出一片血红色。
他本该是异能局的职工。但此?，脸上化着用彩色油墨涂出来的小丑妆。
赢舟的呼吸一滞：“发生了?么？”
槐江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但很显然。有人变成了小丑，然后被其他人杀了？”
赢舟的手握成拳，指甲往肉里掐着。
画面到此结束。
“?有别的吗？”赢舟恢复了平静。
槐江拍了拍手，站在一边的服务员端上了木质的托盘。
托盘上有一副单片眼镜。
“之?，愚人来过我的赌场，在赌场里输了很多，最后，把这幅眼镜抵押给了我。”
眼镜只有一个镜片，没有镜框，镜片用一条细长的丝绸拴着。丝绸的另一端，连接着一枚小夹子，可以夹在衣领上。
槐江拿起镜片，朝着赢舟走去：“它不肯告诉我眼镜的用法，只是说这是一枚充满智慧的镜片。让我不要卖给别人，它下次会赎回来。”
槐江弯腰，把这枚镜片架在了赢舟的右眼?，然后把夹子别在了他的领口。
连接的丝带是为了防止镜片摔下去。
这种单边镜片，只在欧洲那边流行过。?多数东亚人的眉骨并不立体，撑不起镜片。
但赢舟戴着刚好。
“有?么不一样吗？”槐江低声询??。
赢舟往后靠了一下，看向周围：“没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镜片是平的，戴上后，眼?的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槐江脸上的笑容依旧：“那也许是在愚人船上，才会生效。您要租用它吗？”
赢舟盘算了一下兜里的进化点，谨慎地询??：“多少钱？”
“不要钱。”槐江盯着赢舟眼眸，语气很是柔和，“我想要的是你。”
这绝对称得上是调情了。
但因为????人之一不太配合，只会用平静的目光回望，让这一轮互??显得很无趣。
槐江只好慢吞吞补充：“……身上开出的花。”
赢舟的眉头蹙起，又展开，像是在沉思。
他回答：“留个地址。研究所里?有一些，我让谢东壁寄给你。”
一般人打报告申请，?要不到呢。
槐江坐回沙发上，哂笑道：“好吧。”
两人礼貌地加上了聊?软件好友。
也不知道槐江实名验证，用的是谁的身份证。
赢舟收起手机：“没别的??，我就??走了。”
在别人的诡域里待久了，的确不太舒服。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槐江挑起眉：“你不关心一下靳白羽吗？”
“死了吗？”
槐江：“?没。”
目?在圣心神学医院，??实验耗材，半死不活的。
赢舟起身，把镜片放进了自?的口袋里：“死了再告诉我吧。真走了，赶?间。”
槐江没有挽留，而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