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所以才能来赴宴的。”
卫燕儿道:“我夫君在太学院,暂时走不开。”卫燕儿的夫君韩尧继承了其父的衣钵,如今已经是太学院的老师了,最近太学院正好有考试,所以他暂时走不开。
“阿璃,我听闻桑迁外出回来之后,将脑子给撞坏了,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可有此事?”韩妧拉着刘璃八卦。
刘璃点了点头,一脸无奈道:“是呀。”
陈苒凑了过来,也加入了八卦之中:“听闻他还带回来一个姑娘,可有此事?”
刘璃再次点头:“嗯。”
陈苒和韩妧同时发出一声轻微的怪声,话正说着,门口的侍从禀报:“殿下,外面来了一位姓田的女郎,说是应了殿下的邀约。”
刘璃沉吟片刻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田杏儿便跟着婢女走了进来,屋内的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她,韩妧小声道:“这小女郎就是桑迁带回来的那个?”
陈苒:“应该是,桑迁怎么没来?”
田杏儿从进公主府开始,就被眼前奢华富丽的景象给迷住了,直到看见刘璃才微微回神,磕磕巴巴的说:“公,公主,本来兄长要带我一起来的,但刚出门就被陛下召进了宫,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
她说完,还有些手足无措的看了看众人,甚至还轻轻的后退了一步。
刘璃也没为难她,笑着说:“你不必拘谨,今日在这里的都是我的朋友。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说罢,她转头向姐妹们介绍了田杏儿的来历。
卫燕儿看出了田杏儿的拘谨,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田姑娘,你坐这吧。”
田杏儿看了看刘璃,然后迈开小步子坐到了卫燕儿身旁。刘璃吩咐桃枝让厨房上菜,并且让乐府的歌舞也开始准备。桑迁没有来倒也正好,不然在场全是女孩子,就他一个男子,恐怕他也会不自在。
厨房给韩妧和卫燕儿热了牛奶,刘璃和陈苒满上了葡萄酒,见田杏儿一脸好奇,刘璃让人也给她倒了一杯。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田杏儿低头,就着杯子的边缘舔了一口,似乎觉得味道不错,她便一口给干了。“还怪好喝的嘞,我可以再喝一杯吗?”
韩妧被她这模样逗笑了,“这小姑娘倒是挺可爱的。”
乐府的琴师以及舞姬也都来了,李延年一进门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陈苒更是小声道:“这琴师好生俊俏。”
乐声叮咚响起,舞姬们也开始挥袖表演。一曲舞罢,刘璃甚是满意的给了舞姬们赏钱。那李延年突然站出来,缓缓道:“殿下。”
刘璃看向他:“还有事吗?”
“小人也会一些舞艺,想献艺给殿下和诸位女郎。”李延年自动请缨。
这是要加节目?刘璃感觉意外,不过还是道:“可以呀,你表演吧。”
李延年却道:“屋内恐怕施展不开,小人想请殿下和诸位女郎移步去屋外观赏。”
大家也都吃饱喝足了,听李延年这么说,陈苒第一个站起来:“真是稀奇,阿璃我们出去看看吧。”众人都没意见,于是刘璃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李延年的请求。
屋外还是有些冷的,婢女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厚厚的披风。只见那李延年手中挽着一条白色的丝缎站在院落中,待伴奏响起之时,他便开始挥动着手中的丝缎。
那柔滑的丝缎如同阵阵波涛一样,随着李延年的动作而蹁跹起舞,饶是在这样一个没有月光的黑夜中,仅凭着灯笼微弱的光照着,刘璃都觉得正在起舞的人仿佛在发光。
一曲惊鸿舞翩跹,胜似碧玉居人间,真是太飘逸太美了。好巧不巧,此时天上居然飘起了雪花,仿佛是老天爷都在为他的蹁跹舞蹈捧场喝彩。
直到他跳完,观看他跳舞的几人都还没回过神。刘璃打心里惊叹,李延年跳得比刚才那些舞姬都要好看,她甚至想将人留在府里,让他天天跳舞给自己看。
“跳得真好。”陈苒开口夸赞。
“是呀。”其他人跟着附和。
刘璃沉了沉眸子,抿唇道:“有赏!乔,你去库房将我那水晶琉璃杯取来,赏给李琴师。”她好像体会到了榜一大哥的乐趣。
李延年连忙道谢:“谢公主赏赐。”
一听水晶琉璃杯,府中其他婢女皆是一惊,长安城谁不知道,水晶琉璃杯价值连城,公主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赏给了一个小小的琴师?!
然而让刘璃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就因为她送了李延年一个玻璃杯。不出几日,长安城内便有了东海公主为追求乐府一琴师,不惜一掷万金的故事。
刘璃:“……”
很快这传言就传进了未央宫,连帝后都知道了。刘彻看着那些送上来弹劾东海公主的奏疏,眉头皱成了川字,问身边的侍郎:“公主和琴师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奏疏都在弹劾刘璃身为长公主却骄奢过度,日日请乐府琴师上门演奏,丝竹声不断,夜夜笙歌。
于是大概听到一些流言的侍郎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