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高启强开口,她知道高启强有话要和她说。
“瑶瑶,”高启强果然说道,“今天的事爸爸向你道歉,是爸爸做错了。”
“爸爸?”黄瑶震惊地瞪圆了眼睛,“不是的爸爸,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动了,我就是还有点后怕。”
高启强摸了摸她的头:“爸爸还没和你说,瑶瑶今天真的又聪明又勇敢,不愧是爸爸的好女儿。”
“谢谢爸爸。”黄瑶低下头,带着点羞涩地笑。
“对了爸爸,过山峰和蒋天,你要怎么办?”
问出这句话时,黄瑶的眼神中有紧张,还有后怕,但高启强的笑容却有一秒钟的凝固。
唐小虎原本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此时却猛然抬起头,朝着黄瑶的方向摇了摇头。
黄瑶却不管他,只是拉着高启强的手臂说:“爸爸,我担心他会一直缠着我,我总不能一直不出门吧。”
“瑶瑶说的对,爸爸明天会和蒋天谈,你放心。”高启强的表情恢复如常,又慈爱地摸了摸黄瑶的头。
“早点休息,好好养病。明早我们去礼佛,你如果身体好了就一起,不舒服的话不去也没关系。”
黄瑶依旧用依赖的目光看向他:“我会去的,谢谢爸爸。”
高启强前脚离开,唐小虎就再也坐不住。
“瑶瑶,你刚才不该那么问。”他压低声音,眉头紧缩,并不是愤怒,只是担忧。
她几乎是在逼高启强给她承诺,她抓住了他短暂的愧疚,要他答应不让唐小虎去处理过山峰或蒋天。
这不是个好的时机,更不是个好的方法,只会让高启强对她更加防备,一个刚刚经历刺杀和悲痛的十九岁小姑娘,还能在病中和他谈条件。
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或者说,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从和虎叔表白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注定无法一辈子维持高启强天伦之乐的美梦。从这次回来后,她做的每一件事,几乎都是在打破他们之间这微妙的平衡。
她知道其实有些早,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因为她无所畏惧。
她连死都不怕,她还怕什么。
“虎叔,陪我躺一会儿吧。”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身上脏。”唐小虎说。
他来找她前应该是换过了衣服,不染尘不染土,唯独裤子上有那圈碘酒的痕迹,哪里就脏了。
黄瑶摇了摇头,执意要他躺下。
唐小虎抵不过她晶亮的眼神,只能脱了外套和鞋,靠坐在床头,小心翼翼不碰到她的被子。
黄瑶的床是一米五宽,平日她小小一只蜷着睡觉,总觉得床上有太多空余,空得她发冷。
但当唐小虎半躺下来后,床就显得小了。
他的长腿搭在床上,脚离床尾甚至没有多少距离,宽厚的肩膀就要贴上她的。
于是,黄瑶躺了下来,躺在了唐小虎的怀里。
她的头轻轻搭在他的腹上,头发自然垂落,却缠住了唐小虎的手指。
头发一圈圈缠紧,勒得唐小虎指尖发白,终于在缠到第五圈的时候,听见黄瑶轻笑着说:“虎叔,头发好玩吗?”
唐小虎松开手,细软的发尾轻轻散开复原,被他张开的手心接住。
“挺好玩的。”他像是真的觉得有趣,就这样缠上又解开,解开又缠上,直到把那一缕头发玩得打了卷。
黄瑶任凭他玩,自己却伸出手指点上了他的胸膛。
“指甲怎么了?”唐小虎抓住她的手,看见她的食指的指甲断了。指甲断在游离线里面,断裂的指甲还剩下一个边连着,摇摇欲坠。
应该是刚才抓唐小虎的衣服太用力了,把指甲弄断了,她竟然没发现。
“没事。”黄瑶拽着断裂的指甲一用力,直接撕了下来。唐小虎看着都觉得疼,她却像没事人一样。
“呀,出血了。”
她撕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一点甲床,渗出了一丝血。血的颜色和红色的美甲颜色混在一起,并不明显。
“我去拿创可贴。”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