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她的双手突然从背后解脱出来,手中的皮带瞬间绕在了唐小虎颈间。
不过这次,她只是把皮带松松地缠在她的脖子上,翻身跳下沙发去拿她的手包。
她在包里翻找一通,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回来。
然后她挤进唐小虎的□□,蹲了下来,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
从上到下,一粒接着一粒。
古巴领衬衫质地柔软,在她灵活的手指下逐渐向两边滑落,露出胸前缠绕的一圈绷带,和下面清晰的六块腹肌。
唐小虎任凭她捉弄,一动不动配合她。
然后,黄瑶拿出了她手中的东西——一根口红,和她今天唇上涂的是同一个颜色。
她慢条斯理地拔开盖子,旋出膏体,觉得旋出来的多了会断,又小心翼翼转回去一点。
她把口红贴在了唐小虎的胸膛上,开始挑选位置。
此刻,她手中的好像不是口红,而是一把匕首。她也不是要在他的胸膛上写下属于自己的符号,而是要挑选一块中意的肉切下来作为食材。
最终,她还是嫌胸口的绷带恼人,而选择了下方的腹肌。
她在腹肌上落笔,油润的膏体接触肌肤,丝滑得没有任何滞涩。
唐小虎的腹肌疯狂地抖动着,他想,应该比话剧中的男主角抖动得还厉害。
或者说不是肌肉在抖动,而是五脏六腑在共振,随着口红所到之处剧烈地抽搐着,颤抖着。
他突然明白了一处高明的隐喻,他从未看过任何戏剧,也不懂任何先锋艺术。但他就是明白了,伴随着背景音乐,在男主角胸膛上缓缓划过的口红,就是女人的嘴唇。
在漫长的折磨后,黄瑶终于停笔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很好,而且你受伤没法洗澡,就更好了。”
唐小虎低头看去,他在自己的身上看见了视频中未曾看清的六个字——
“一切白的东西”
一切白的东西和你相比都成了黑墨水而自惭形秽,
一切无知的鸟兽因为不能说出你的名字而绝望万分,
一切路口的警察亮起绿灯让你顺利通行,
一切指南针为我指明你的方位。[1]
她是白的东西,他是黑墨水。
他自惭形秽。
大概是他的反应太剧烈,黄瑶关切地看了一眼下方,问道:“还需不需要帮忙?”
“不用了。”唐小虎瞬间从失神中回神,甚至有些紧张。
黄瑶有些受挫,撇着嘴不开心地问:“我技术就这么差。”
唐小虎张开嘴,嗫嚅了几下,最后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黄瑶开心地大笑起来,今天的一切她都很满意。
这时,经理在外面敲响了门。
“虎哥,抓到两个外面来搞事的,您看怎么办。”
唐小虎瞬间收敛神色,“把人带到空的包间,我这就去。”
他起身,迅速穿好衬衫,系好皮带。对黄瑶说:“瑶瑶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我跟你一起。”黄瑶的语气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她就用刚才的那根口红补妆,重新穿上磨脚的高跟鞋,对着镜子整理好衣服,转身走了出去。
她没有忘,从今天起这里是她的地盘了,她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的地方搞事。
包间隔音很好,房门打开,黄瑶才听见哭嚎声传来。
里面蹲着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显然已经被教训过一顿了。看见进来的是唐小虎,哭得更狠了。
“虎哥,虎哥饶命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这一次啊。”
“干什么了他们?”唐小虎问身边的人。
“虎哥,他们给客人卖这个。”经理张开手,透明袋子中装着几粒粉色小药片,上面还印着各种花卉的样子。
看到东西,唐小虎额角青筋疯狂跳动,他狠狠咬着牙,飞起一脚踢在那人胸口:“敢在老子场子卖这个,活腻歪了是吧。”
“虎哥虎哥!饶命啊虎哥!”那人哭得眼泪鼻涕流了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