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来从乔琰身上盘剥利益的举动,甚至也并不妨碍他用来和一并参与到董卓之乱中的其余势力卖个好,却不想,当年的那出借条之上被乔琰挖出了这样的一个大坑,到了让他再无有机会偿还的地步。 那出利息难还的情况甚至被乔琰给登载在了乐平月报之上,让他成为了天下人的笑柄! 可她此时再提起此事,又算是怎么回事? 那早已该当算是一出陈年旧事了。 乔琰也不是 没从当年的月报刊登之中获利。 何况, 袁绍再如何不通于术算之事, 早在当年许攸自长安回返之后他也总能在下属的帮助之下算出其欠债了。时至今年,那已是个将天下粮仓汇聚到一处,也绝无可能将其还清的数字! 乔琰却好像丝毫也没觉得,自己在此时翻旧账是什么没必要的行为。 她的指尖敲了敲面前的桌案,语气肃然:“欠债还钱之事天经地义,你袁本初不拿这五万石粮食当回事,我却要同你算个明白——” “当年的五万石粮可令七百户之民活命一年,这数年间灾祸横行多有饥年,民多难以饱食,若精打细算来用,甚至可令千户之民侥幸存活。” “粮或有价,可以借取,可以商谈利息,人命却绝无价码可言!” 几乎就是在这话以掷地有声的方式说完之际,一个粮袋被乔琰的下属丢到了袁绍的面前。 粮袋落地砸下,在这因乔琰发难而无人胆敢出声的大殿内发出了一声响声,简直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袁绍的胸口。 只听得乔琰冷声说道:“其余诸事姑且不论。” 袁绍那出荒唐可笑的刺杀,她甚至懒得将其放在台面上掰扯,反正汝南袁氏的笑话已经不差这一个了。 但这笔账,她却要跟袁绍说个明白,绝不给他以在此时浑水摸鱼的机会。 “袁本初,这头一件私事便是,今日,你要么便将这笔粮食连本带利地亲自数出来交到我的手中,要么——” “就以你袁氏子弟和这些河北士族的性命来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