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找了过来。 “我给你两日的时间,需要你提前发布三月下旬的增补刊物。” 蔡昭姬愕然:“提前?” 虽然她已将四月刊的大部分内容提前完成了筹备,以免在进入四月的时候来不及发售,但还有不少稿件的校正和遴选还需商榷一二。 尤其是当其中还有许攸的那篇袁绍纪实文学以及乔琰对外征聘武将的敕令之时,与之搭配的内容也就势必会有些特殊。 但她这问题刚刚发出,便见乔琰将一封信递交到了她的面前。 “看看这个吧,邺城朝廷那边送来的讨伐于我的檄文。” 蔡昭姬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只觉对面的厚颜无耻已然超出了她的想象。 不过当她看到乔琰那张依然镇定的面容后,又觉这等怒火实在没有必要。 “陛下的意思是,要将这东西也放在乐平月报之上?” “你不觉得会很有 意思吗?”乔琰拊掌一笑, “我们以足够客观公正的方式对袁绍的履历做出了一番介绍, 邺城那头回给我们的却是这样的一出檄文。而他们既然想要让这檄文名扬天下,四海皆知,我们又为何不能坦荡地成全他们一把!” 曹操能将陈琳的讨贼檄文当做医治头风的良药,武则天能对着骆宾王的檄文说出人才未得委以重用乃是宰相之过,她难道便没有这等度量吗? 何况,这可不是示敌以弱啊。 且不说二者放在一处到底是谁更丢脸,就说乔琰也没打算只是将其张贴出去令各方品评,便当做是对袁绍的还击。 “当年长安新路初成,曾有向四方征文之举,今日袁绍令陈琳写成此檄文辱我大雍,同样向四方征集回应袁绍之文!” “我要这乐平月报的四月刊上,铺满各方名士对那邺城朝廷的声讨!” 它们可以不以檄文的方式存在,却一定要让袁绍感受一下大雍人民的“热情”。 比文采,她麾下难道就没有胜过陈琳的人了吗? 比气势,凭借着她数年间积攒起的优势,绝不可能逊色于对面。 论功过,她当然也不会输给袁绍! 这增补的刊物,不过是为紧随其后的四月刊蓄势罢了! —————— “为汉帝讨伪朝檄……陈孔璋的名声只怕都要因为这出檄文而大打折扣了。”祢衡看着手中新出炉的报纸感慨道。 眼见同在此地的好友杨修脸上正是一派义愤填膺之色,觉得自己也不必去问,他是不是打算参与到此次的檄文征文之中了。 果然下一刻,他便听到杨修说道:“我打算闭关两日,非得将痛斥袁本初之言写个透彻。” 祢衡忍住了没去问,杨修这会儿是不是已经彻底忘记袁绍还得算他舅舅的事实,到时候真登上了月报必定万分精彩。 他只是摇了摇头,说道:“对付袁绍此贼,便如昔年袁公路所言绍非袁氏子的招数便够了,何必搞那些个文质彬彬的辞赋,所谓杀鸡焉用牛刀莫过于此!” 杨修:“……” 讲道理,你写鹦鹉赋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杨修一想到当年长安论酒之会上,祢衡写出的那篇全是生僻字的辞赋,便觉得有些头疼。 但祢衡这话好像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你不信?你不信我写给你看看。” 他话音刚落便已自一旁抽出了一张纸来,在其上奋笔疾书。 未过多久,杨修便已见祢衡写完了那纸上数行,丢到了杨修的面前。 杨修展开此信,便见其上赫然写道—— 【袁绍麾下人物,不过如此,譬如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盲者摸象难窥全貌,故于大雍陛下有此等荒谬之言引为誓师之词。 不如各去其职,方能物尽其用。 袁绍有姿容,可使迎宾待客,沮授有威严,可使关门闭户,郭图善口才,可使白词念赋,高览伟气力,击鼓鸣金可也,辛评可传书送檄,陈琳可抄录章句,高顺可磨刀铸剑,袁谭袁熙袁尚并以牧马放骡之职相托……⑤ 余者不过酒囊饭袋而已。 至于曩汉伪朝之天子,我闻其幼年曾学道于民间,惜乎不若五斗米教张天师,可称无用也!】 杨修的手抖了一抖,差点没将手中的这张纸给丢出去。 “我说错了吗?”祢衡漫不经心地回道:“那五斗米教的张鲁还能以教义约束益州子民,令其修路建桥,以便蜀中米粮运抵关中,进而支援四方。这位名号上还有大汉二字的天子,还有什么?” 祢衡忽然冷笑了一声:“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