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踊跃投稿,却也给其他人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压力。 直到最后也没能出现一个超过他的人。 若要乔琰来评判的话,文章以情动人这话是没说错的,那些顺应时势而写出满卷文章之人,并不像是王粲一样字字句句间都有细节与真情。 祢衡在其中也显得尤其出挑,但这个出挑大概是因为—— 他在两日前出门的时候被人套着麻袋给打了一顿。 幸好长安街头的治安情况足够良好,这个挨打的情况立刻就被人发现。巡防的金吾卫虽然没能捉到那些动手的人,却也好歹没让祢衡出什么人身安全问题。 他挨打的原因大家也猜得到,这篇鹦鹉赋真是太得罪人了。 可祢衡对此满不在乎。 按照他跟杨修所说,能调动其大家的情绪,可见他这篇小赋是成功了。 杨修对此哭笑不得,也只能让人多留神于祢衡的安全问题。 在王粲和祢衡之下的文章写得出彩得也有不少, 但或许是因为时间限制, 其中有特色的并不太多。 这第三名到底是何人还真不好说。 至于书画组这头,除却张昶那副毋庸置疑在三甲位置的长安赋外,居然罕见地出现了一副很醒目的画作。 画面格外的简单,只有一只身着皮甲的手臂,和一只黑犬而已,但其画面生动跃然纸上,绝非凡品。 唯独姓名这里只写了佚名二字,似乎并不打算在此时对长安民众告知其身份。 不过此时不知道其名姓也无妨,若真中选,还是要面对那公示阶段质疑的。 而在这个结果评选出来之前,对长安城中更要紧的事情,还是那论酒之会! 对这场论酒之会翘首以待的世家子弟无比意外地获知,此会居然放在了灵台之外的那片夯土台之上。 其上的木桩在新帝登基之时被拆了个干净,也恰恰方便了他们落座此间。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当他们坐定于此,便有两列人手捧酒坛酒碗而来,安放在了他们每个人的面前。 众人迷惑不解。 按理来说,这论酒之会的意义在于禁酒限酒,现在却将酒先拿出来了,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所以当乔琰这位大司马踱步而来落座上首的时候,当即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大司马这不会是打算给我们接风洗尘吧?” 那人话说一半,自己先笑了出来。 若真如此的话,这限酒二字便大概是个空谈了。 乔琰抬眸朝着说话之人看去,抬手给自己的面前碗里倒满了酒。 她笑道:“为何不可呢?” 她话音未落,众人已见她抬手接过了身边之人递来的火折子,凑在了那酒碗的边上。 下一刻,一簇火焰骤然从她面前的碗中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却仿佛对这火焰视而不见,径直举起了桌上的酒碗。 也举起了那一团火! 一时之间陷入沉寂的高台上,只听她朗声说道:“谨以此酒,为诸位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