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胃口。 若非刘虞意气用事发兵追击,让公孙瓒打了个翻身仗,单论袭营之事来说,蹋顿简直是从生死边缘上走了一轮,只怕是跟公孙瓒要生出几分嫌隙的。 别看公孙瓒今日风光地逼退了刘虞,还能堂而皇之地索要正名,潜在的危机也不在少数。 袁绍又听许攸接着说道:“此外,请明公在半年后寻一借口,令陛下给难楼、苏仆延、乌延三人以乡侯之名。”③ 从理论上来说,这三人和丘力居、蹋顿并不属于同一个乌桓部落,只是因丘力居日渐强盛,将另外三部的人口陆续吞并,变成了处于统帅地位的单于。 这三人则各自称王,拱卫其中的单于。 蹋顿贸然篡夺丘力居的权柄,只是因为有公孙瓒的支持,这三人才能与他和平相处,屈服于他的威慑之下。 可要知道,在灵帝初年,这三人之中本居于上谷的难楼,麾下所统领的人数几乎达到了万人之多,比之 当时的丘力居还要多。有过这样优势的难楼,绝不会是轻易甘愿屈居于蹋顿之下的人。 若对他们给出支持,便形成了乌桓内部相互制衡的局面。 届时,公孙瓒到底是要有所偏帮还是要坐看乌桓内部起火,对他们冀州青州而言都是可乘之机。 袁绍拊掌笑道:“好啊,我有公与、子远妙计,又何惧于这两个辽东匹夫!” 他又转头问道:“对了,那鲜卑支部的轲比能已死,是否当给那鲜卑的骞曼以助力,令其牵制并州的一支兵马?” “此举不妥,”座中的审配开口回道,“乌桓各部实力相近,尚有彼此攻讦之可能,骞曼不同。” “他本就是被并州军所恫吓而逃的,又见鲜卑单于步度根为乔并州所扶持,部落越发强盛,现有轲比能再身死并州军之手,早被吓破胆了。明公若敢给他请个敕封,他也敢明日就去上谷郡寻并州军请罪。” 审配这话虽说的不太好听,但袁绍一品他话中意思也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确实是实情。 他道:“既然如此便不必管他了,让公孙伯圭将这支鲜卑支部收为己用便是。” 公孙瓒得了幽州牧之名后,大概不会错过这样一支好用的劳力。 而袁绍则是在这几项安排落定后,环顾了一圈在场的诸人,因己方谋士的靠谱,他总算是将先前羡慕乔琰有张辽这等助力的不快心情给平复了下去。 只是听着沮授、许攸和审配的谏言,袁绍又不免想到了在座中少了的一个人。 他心里泛起了嘀咕,田丰去并州刺探情况的时间也不短了,按理来说,不管有没有收获,都应当从并州方向送个来信回来才对,为何竟像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了? 以田丰的机智,也不该出现什么刚到并州就被乔琰发现,而后被扣押起来的情况。 更不可能是他行事怠惰,懒于回信。 想着田丰总不能就这么消失了,袁绍盘算着,若再过半月还收不到他的消息,就让手下往并州去找找他。 若是田丰能听到袁绍的这番念叨,大概得将苦水给吐个干净了。 眼下这个失联的情况还真不能怪他。 被张牛角直接逮到了这个“未来心腹”的位置上,他平日里的工作与识字课都是小组作业,少有跟大量人员混杂在一起的情况。 这也就意味着,他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消息传递给自己的随从,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更为麻烦的是,因张牛角有意让他往科学院去学习术算,在他被提拔上来的七日后,他就被张牛角塞了批复,打包送去乐平了。 乐平书院,是个相对来说进出自由的地方,但乐平科学院不是。 考虑到马钧这位研究武器的大发明家也在此地,乐平科学院是严格按照军营制度管理的。 田丰还没来得及观察此地的院墙到底是什么特殊的材质,就被此地的管事告知,这里住宿工作娱乐就餐的地方一样不缺,所以进 出此地需要登记出去的目的和时间,且不能从科学院中携带任何东西外出。 他本着不引人怀疑的想法,决定暂时按捺住和下属见面的冲动,等在此地学完了珠算后,他再跟张牛角申请个一天的假期,到时候一股脑将这些情报都给传送出去。 但倒霉的田丰撞上了一件大事。 在他于此地按部就班学习珠算的第十九天,眼看着明天就可以“刑满释放” “‰(格*格党文学)_‰” 四十多人,监管日月星气。 自乔琰为任鸿改名到如今已有两年多的时间了,她在乐平专心跟随马伦学习,才有了今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