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这算是什么相送,这简直就是威胁!左谷蠡王心中腹诽。 但在前有个乔琰后头还有个赵云的情况下,他显然不能直接说自己是被威胁前来的。 谁知道他这等非议说辞出口,会先被哪一把枪捅个对穿。 他讪讪回道:“乔并州为这一州父母官,既要出行我等自然是要前来相送的。” “好啊,左谷蠡王有此等觉悟真是难得,”乔琰侧过头来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既然你称我为父母官,可见也该知道何为长者赐不敢辞的道理,先前那个酒樽的丢失我可以 跟你不计较, 不过这一次, 等我凯旋后,所赠予南匈奴的这个酒樽,我希望不要再丢了。” 不等这再度被人翻起的旧账,在这左谷蠡王这里做出何种反应,乔琰已经一夹马腹,朝着前方的行军队伍直追而去。 可也正是这等看似轻拿轻放,实则屠刀悬置于头顶的状态,让这本有反心的左谷蠡王越发神慌意乱。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了郭嘉在旁说道:“君侯既要赠予你新的礼物,作为并州境内的归降部族,你是否也应当做出些回礼才对?” “……是,是吧?”以左谷蠡王所见,这乔侯所率领的部从,与先前来美稷城中征兵的队伍所表现出的气势截然不同。 若是那鲜卑还在檀石槐的领导下,说不定还能做出些反击,可若只是魁头等人的领导,这便是另一回事了。 再说,谁又会想到,在大汉内部的天灾人祸面前,他们竟然还能分出多余的人力来对鲜卑形成针对性的出兵打击! 那么他就得做好准备,若是乔侯得胜而回,要赠与他另一个酒杯的时候该当做出何种反应了。 郭嘉趁势开口说道:“我有个建议给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上一听?” 此时已经策马远去的乔琰完全可以料到郭嘉会搞出个什么趁热打铁的举动,但当她出长城边界的时候,她回首所见,已无那些送行之人的身影。 只有一轮落日,跌坠在并州的土地上。 她一勒缰绳,再不回头地朝着北方而去。 出塞!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