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如此漂亮,作为男人,当然要看久一些。
他放肆的视线比他的手还要过分,轻佻而不流氓,强势却不野蛮,耐心十足,却又肆意妄为。
池柚被他的灼灼目光烧得满脸通红,几欲要溺死在他的目光和手指中。
岑理哑声问她:“你家隔音效果好吗?”
“……应该还行吧。”
但她也不确定。
所以身体还是有些放不开,而且还有点冷。
岑理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冷颤,捞起被子将两个人盖住。
被子里,池柚死死咬唇,却咬不住声音,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胳膊。
被子下空气流通不佳,男人的呼吸声很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喉结的吞咽,试图吞下她的声音。
他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池柚呜呜两声,本能地咬了他一下。
岑理低嘶一声,改用空出的那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这才盖住了她控制不住的声音。
他的嗓音紧绷而温柔,低声对她诱哄道:“你姐姐可能已经睡着了,别吵醒她。”
他明明嘴上说着叫她小声点,做的却不是能让她小声点的事,非常的阴奉阳违,而又道貌岸然。
“如果有机会去你家,给我看看你的那些画吧。”
昏昏沉沉间,池柚似乎听到岑理用含着欲|望的嗓音这么说。
什么家?
老家吗?
池柚没去深想,因为他此刻的声音实在太性感诱人了。
让人根本没办法专注去想他到底说了什么。
她现在就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一艘帆船,岑理是她的船长,他收起控制的锚,杨起乘风的帆,带她在巨浪中冒险冲荡。
……
大脑闪过一片短暂而极致的空白,池柚大口地喘着气。
岑理缓了会儿,抬起紧绷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
察觉到他要起床,池柚将头从被子里钻出来。
他的衣服裤子都有些皱了,都是刚刚被她抓皱的。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此刻正散在床边,显得特别狼狈。
“你——”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没褪去的余温,非常非常委婉地说:“你不用吗?”
“我说过今天只做一些让你舒服的事。”
岑理很信守承诺,回身,倾下身亲亲她的额头,问道:“所以刚刚舒服吗?”
他的声音里也还没褪去颗粒质感般的低哑。
“……”
池柚重新用被子蒙住了头,闷闷地嗯了声。
轻声笑了笑,又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头,岑理说:“你休息吧,我去洗个手。”
得知他要去洗手,藏在被子里的人这下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仿佛死了似的。
-
洗过手后,岑理没有急着回小卧室。
估摸着这会儿她应该在床上打滚,给她点儿时间吧。
同时他也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屹立着的热情终于渐渐伏下,岑理闭了闭眼,悠长地吐了口气。
站在和客厅连接的阳台上,此时夜深,对面的小区楼已经尽数熄灯,只剩下埋在黑暗中的楼层轮廓。
他下意识掏了掏裤兜,却发现兜里没烟。
虽然已经戒烟很久了,但是一放空的时候就想抽烟的潜意识还没改过来。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点动静,岑理往后望去。
但是不是池柚。
本来应该在主卧里睡大觉的池茜是真的不想出来。
可是让她自己晚上加班没忍住点了一大杯的奶茶,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起床,披上睡袍,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拉开一点门缝观察。
还好,客厅的灯是关的,看上去也没人。
她这才放心地走出来,然而刚走出来,出了点动静,阳台上的人就回头了。
池茜稍微吓了一跳,僵在原地,定睛一看,是个男人。
男人在黑暗中开口:“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