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灯,营造出午后的光线。
而这场戏陆野有些紧张,王若鹤拍戏的风格是不太爱一开始就给给演员说戏的,他喜欢先看看演员对剧本的理解能力,看看演员的创造力和想象力,看看演员表演上的天赋。
不过今下午第一场戏结束,王若鹤确定了,陆野对他来说就是个一次性玩意儿,用完了就扔,这辈子不会再让他拍他的任何戏,所以他就懒得调/教他了。
他先给陆野仔细地说了戏。
“懂了吗?”王若鹤问。
陆野点头,“懂了。”
“那准备一下,开始拍摄。”
这场戏不简单,是周勋成婚后的第三个月,京都已经是深秋了,施遥又一次登台场戏时,在台下看见了三个月没来抚风班听戏的周勋。
他在台上有几瞬间的失神,等下戏台后,小厮告诉他,周二爷来了,在后院等他。
当然这两场戏今晚不拍,明天拍,今天拍的是两人时隔三个多月后,再次在熟悉的地方见面。
陆野扮演的周勋应该是背对门口,打量这间正堂新增的一些小物件,听到脚步声后,他转过头,看见了一身青衣的施遥。
他转身坐在檀木圈椅上,对着施遥招了招手,施遥上前准备问周勋怎么来的时候,周勋如过去两年无数次的那样,把他拽坐在自己腿上。
施遥一怔,想要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就感觉有熟悉的湿吻落在了他的侧颊和脖颈处。
施遥想要拒绝的动作彻底僵住。
同时,周勋遗憾的声音传来:“施遥,你说你为什么不是个姑娘,为什么没有出身在一个勋贵之家。”
嗯,是亲热戏。因为王若鹤掰开了把他的要求往陆野脑袋里灌,一开始陆野还是找到了情绪点的。
直到他把段清许拽在他的怀里,要开始亲他的脸颊时,陆野呼吸不受控制地变重,他握紧拳头,唇瓣一下子落在了段清许的侧脸上。
几乎是刚落下去,陆野就分了分神,段清许的脸有些冷,像是秋日里一块草莓慕斯,软绵绵的。
可是下一瞬,属于段清许的雪松和茉莉混合的香味袭来,陆野清醒地意识到他不是在亲一块草莓慕斯,而是段清许。
他的拳头越握越近,强迫自己的注意力回到剧本上,剧本上接下来是什么,是他要亲到段清许的脖子上去,他一股脑儿猛地往下亲。
王若鹤忍无可忍,叫了停。
陆野呼吸粗重地停了下来。
段清许也立刻从他的腿上下来。
王若鹤捏着剧本,盯着两个人骂:“你们俩演的是什么玩意儿啊?一个从开始亲的时候就浑身僵硬,一个从被亲的时候就恨不得立刻跑掉。”
“陆野我刚刚给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这个时候是因为婚姻生活不够美好,你贪恋施遥肉/体带给你的快乐,所以你又来寻他了,你和施遥之间已经亲吻过无数次了,所以你一副清纯忐忑没上过他的样子是干什么?”
“还有你,”王若鹤看段清许的眼神里带着失望和恨铁不成钢,“你过来监视器看看你自己的表现,周勋是你的什么人,是你用了三个月想要遗忘但是依旧忘不掉的情郎,面对这样的人再次亲你,你的状态会是想跑的处女吗?”
王若鹤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演严厉,“我给你们二十分钟,你们好好找找这场戏应该有的情绪。”
王若鹤说完,好像真的被他们两个人气到了,起身大步离开了这间屋子。
没过几分钟,段清许的助理孙乾刚刚买的水果和蛋糕到了,孙乾招呼屋子里的人去吃东西。
屋子里的其他工作人员离开,只留下了段清许和陆野。
段清许站在窗边,推开古旧庭院里的雕花木窗,微凉的空气袭来,他刚刚被陆野亲侧脸的时就有些上升的体温逐渐降了下去。
他微微吐出一口浊气,他清楚刚刚自己那场戏演的很糟糕,从陆野开始亲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