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角和女主角的演技都在平均水平之上,冬树更是超过了他们,她和封年的副CP的表现简直超过了主角的风头。
导演十分高兴,拍完一个镜头后说:“说不定封年有可能冲击最佳男配角呢。”
冬树的表现其实比封年还好,但听说同期还有两部剧要上,其中一个女配角资历更老一些,拍的还是符合今年宣传口的剧正能量剧,另一个粉丝量更大,尽管冬树的表现值得,但她得奖的可能性便不大了。
冬树并不在意,她认真拍戏,间隙里便在一心一意等待着那个既生会来的可能。
她了解既生,既生从来都很稳妥,清卉最讨厌的便是既生考完试估成绩的时候。若他说还行,那便是极好。
若他说一般,便那是正常发挥。
也有些时候,他说感觉不好,应该是考砸了,清卉便会嘲笑他,表示自己考得不错。最后成绩出来后,既生仍然是年级第一,只是超出第二名分数不多,而感觉良好的清卉,仍然在班级倒数前十挣扎。
这次也是一样的,冬树觉得,既生说了可能,那便是一定能来了。
没多久,剧组便收到了消息。
“大投资商要来看看拍摄进度,”导演说:“到时候大家好好表现,道具组把多余的道具收起来,只留当天用的,我看到时候能不能哭哭穷,再搞点钱来,到时候把钱放在宣传上。”
没说投资商是谁,导演具体也不太清楚,但冬树隐隐有了感觉,这大概就是既生了吧。
在一个普通的晴朗的上午,冬树穿着侠女的戏服,对着对面的官员严辞:“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就早该想到今天这个结局!”
她拿着刀对着对面瑟瑟的贪官刺了过去,不远处走来了一队人。
血袋在贪官演员身上绽开,道具组的实习生经验不足,把血袋放多了,她刺的是腰间,却仿佛刺了动脉一样,血就像管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往外喷溅。
扮演贪官的演员也觉得这个血量有些离谱,已经预感到要重拍了,但仍然尽职尽责地扮演一具天生异禀的尸体。
在血花中,冬树愣愣地看向了前方。
在树下,站着的男人微笑着看了过来,五官仍然熟悉,但脸庞已然陌生。
他看着她,眼中有些热,心中也是滚烫,烫得他手脚都有些无意识的颤动,只能勉力维持住平静,嘴唇微张,无声说一句:“好久不见。”
“姐姐。”
刺杀贪官的镜头果然补拍了。
导演哎哎地叫着,道具组的姐姐轻轻拍了拍紧张的实习生的肩膀,以示安慰。
然后血袋重新装上,冬树重拍了这个镜头。
拍摄的时候,她心绪狂乱,但表现平静,和刚刚一样说出了台词来:“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就早该想到今天这个结局!”
她的剑刺过去,血袋裂开,在贪官的官袍上迅速氤氲出大片血迹来,贪官捂着腰腹,不住地颤抖:“你……”
剧组的大家都很认真,要把这一幕拍好,给今天来的投资人一个好印象。
江怀屹站在树下,被很多人簇拥着,神色从容,视线扫过整个场地,其实余光一直紧紧锁定了人群中的女孩。
有高管高谈阔论着,谈论着整个电视剧行业的市场和广告植入的收益,想获得新上任的年轻总裁的认可。
他们指指点点的,一边说话,一边以江怀屹为圆心走动着,没一会儿便站在了江怀屹和冬树的中间。
他们挡住了他的视线,因为讨论得太过专注,因此没注意到江总的眉头微微皱起。
段季上前几步,笑着插进高管们的对话中,不着痕迹地给江总清出了面前的一点空地。
江怀屹忽然听到了那一句:“你做那些事的时候,就早该想到今天这个结局!”他心里忽然有些忧愁,他知道是台词,但又觉得这话有些太合时宜。
因为很多原因,他没敢联系姐姐和清卉,那么当时他做出决定的时候,又会导致什么样的结局?
他的姐姐,是否还